咏舒笑提醒,“你莫忘了,我还在被禁足呢!如何出府?”
星彩暗叹自个儿糊涂了,“是哦!您出不去,这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咏舒还真没有去细思应对之策,“即使没被禁足,我也不能去赴约,木已成舟,无可改变,再见面又有何用?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若再让五爷知晓,那麻烦就更大了!”
“那倒也是,”星彩可是见证了主子和三爷相识相知的经过,她一度认为主子将来肯定会嫁给三爷的,哪料竟会出这样的岔子,主子没能嫁于心仪之人,星彩亦替主子感到可惜,但又无能为力,
“唉!只能说您和三爷有缘无分,不过您能放下,也算是好事一桩。”
说到底,咏舒未曾亲身经历过那一段感情,是以她才能轻易放下。如若感受过,刻骨铭心,大抵很难忘却吧!情之一字,到底伤人呐!
打定主意后,咏舒便没去赴约,依旧困在这宁昭院中,琢磨修花田一事。
每到傍晚,后院的侍妾们皆翘首以盼,等待着被五爷眷顾。
采风阁内的丫鬟小榆才从外头归来,绣香忙问她,“打听到了吗?五爷今晚会来吗?”
小榆为难的摇了摇头,“五爷好像去了容格格那儿。”
绣香闻言,眸光顿黯,只因五爷已有七八日没来她这儿了。
实则小榆也不明白,她家格格明明生得很出挑,柳眉琼鼻樱口,连她一个丫鬟瞧着都喜欢,以往五爷时常来这儿的,最近竟是不怎么来了,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眼瞧着格格神情落寞,小榆只得想法子说些趣事,给主子打打岔,“奴婢听说,昨晚五爷本来去了福晋那儿,云格格又差了红翡去请,说是烫伤了手呐!”
失望的绣香转身往屋里走去,顺口应道:“哦?烫得很严重吗?”
小榆摇了摇首,笑嗤道:“皮儿都没破,也没起泡,只是红了一片而已。”
绣香瞬时了悟,“五爷若是再去晚点儿,只怕云格格手上的红痕就该消了。”
“可不是嘛!”小榆啧叹道:“她这把戏也太拙劣了些,连着两回从福晋屋里头将五爷抢走,真没把福晋放在眼里啊!咱们福晋也是个性子软的,若换作旁的福晋,早该收拾她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有了五爷的骨肉,才敢如此猖狂,先前她毁了福晋的花,她没受罚,福晋反倒被禁足,可见咱们五爷有多偏爱她。”
说起这事儿,绣香抚了抚自个儿扁平的腹部,暗恨自个儿不争气,但凡她能怀上身孕,五爷也不至于冷落她。
“奴婢还想着,新福晋进门之后能收拾云格格,哪料福晋也是个软柿子,云格格依旧猖狂,没好戏看呐!”小榆颇觉可惜,绣香却认为不能太早下判定,
“你错了,这后院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咱们五爷是个多情的,不定哪天就会有新人进门,云格格便会被抛诸脑后,就像我这般。”绣香顾影自怜,小榆劝她想开些,
“格格您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奴婢听闻有个寺庙求子很灵验的,改日奴婢陪格格去那儿进香祈福吧!”
眼下她没有旁的法子,也只能祈求神佛保佑了。
她们都在期待着弘昼过来,咏舒却不期待,只因他一直不肯答应修花田,对咏舒而言,他没什么用处,还是不来为妙。
然而弘昼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故意与她作对似的,次日傍晚竟又来了宁昭院。
却不知他今日来此又有什么目的,该不会又想试探她吧?
为防他胡来,晚膳时分,咏舒特地命人上了两壶酒,决定给他灌酒,只要将他灌醉,那他应该就不会再像那晚那般欺负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