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同学都好奇地趴在窗户边看数学老师的媳妇是谁。办公室里出来以为大家都不认识的女士。数学老师把孩子交给那位女士。两人聊了几句,那位女士就把孩子抱走了。
“这是谁呀?你们认识吗?”汝果八卦地问。
“没见过,不认识。气质看着也像一位老师。”柳菁菁回答道。
两人对那位女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学校这么大地,老师就更公众人物一样,受到大家的关注。班里的其他吃瓜群众也在热烈讨论中。
陶青本来不想说这些学习之外的事情,但是看到她们充满求知的眼神,陶青于心不忍。“数学老师的媳妇是附近小学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的?”汝果和柳菁菁的好奇心转移到了陶青的身上。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们两个不再怀疑陶青的话了。只是对陶青如此神通广大产生了疑问。
“陶青,你是不是和数学老师是亲戚呀?怎么知道这么的内幕消息?”汝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我……是偶然间在附近的小学看见过数学老师和他媳妇。”陶青飞快地运转大脑,撒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话。
柳菁菁和汝果都相信了。
陶青默默地感叹:现在的小孩真好骗。她自己也修炼了撒谎不打草稿的技能。
其实陶青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是数学老师自己说的。有一次数学老师没有来得及改卷子,就跟大家解释了一下。家里忙,他要在家带孩子。小孩子不好带,媳妇有要上班。
那时候陶青还不能理解大人的苦恼。经历过之后才知道大人的难处,成年人的压力。
看着大人过得如此辛苦,陶青忍不住想结婚的意义是什么?一家人的苟且好过一个人的苟且?显然不是嘛。敢于结婚的人真是不怕困难呀,都是生活中的勇者。
“菁菁,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人为什么要结婚?”陶青困惑地想。工作几年后,父母着急了,给陶青安排了几次相亲。遇到几个奇葩男,陶青更是对婚姻无望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那些相亲对象就开始安排陶青的生活、工作、财产。好像结了婚,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样的想法和观点,她不可能接受。她是她自己,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
陶青对婚姻的畏惧远远超过对生活的畏惧。她自己是不期待婚姻,但是反对别人对婚姻的期待。人生苦短,千万别为难自己。
“自然规律。”柳菁菁想到了生物课上学的知识。物种的进化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陶青淡淡一笑。这个答案很合理。
“你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块?”柳菁菁看着陶青脖子上的红痕提醒道。
汝果听到后瞬间来了兴趣,凑过来看。“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吻痕吧?”汝果语出惊人地说。面部表情将她想入非非的思想过程展露无遗。
“你可真敢想?平时没事的时候多读读积极向上的书,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带歪了。”陶青无奈地说。
柳菁菁也赶紧帮腔:“肯定不是。你别胡思乱想了。”
汝果慌忙解释道:“我只是猜测。原谅我没见过世面。”
“蚊子咬的。昨天晚上我是听着蚊子的演唱会入睡的。打了几次没有打到,我又太累了,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发现墙上趴着几只酒足饭饱正在休息的大蚊子,个个都是喝足了血。飞都飞不动了。我一口气都给拍死了。”陶青气愤地说。
“这个天气还有蚊子,这些蚊子真是够坚强的!”汝果感叹道。
陶青瞬间感觉不对了。汝果这话说得让陶青感觉自己都不该打死那几只作恶多端的蚊子。“嗯?你竟然赞叹那几只蚊子?难道不该同情我这个受害者吗?”
汝果后知后觉地补充道:“嗯,你也挺值得同情的。唉……太可怜了,被叮了那么大一块。”
“你们住宿舍有没有蚊子?”陶青好奇地问。
柳菁菁和汝果一起说道:“没有。”
好吧,这种情况只有她遇到了。
第二节晚自习过半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闪现一道亮光,然后就听见一声巨响。这个突如其来的雷鸣把大家吓了一跳,整齐地惊叹道:“喔……”,注意力也被外面雷声和接踵而至的暴雨吸引。真是好大的雨呀,急促的雨滴声清晰可闻。
数学老师无奈地停下来等大家回过神来。果真还都是孩子,注意里不集中。不就打个雷,下个雨嘛,怎么都这么惊奇。
“好了,别好奇了。就是下个雨。大家把注意力收回来吧,我们继续上课。争取今天把这张试卷讲完,明天开始上新课。”数学老师说道。
大家都回过神来,把视线从窗外转移到数学老师的脸上。
马晨宇无奈地嘀咕道:“完了完了,我骑着汗血宝马也追不上你了。之前的课程我还没搞明白呢。明天又要上新内容了。数学真是我前辈的债主,这辈子过来讨债来了。”
“送你一句良言,笨鸟多飞。”林盛低头小声地说道。
马晨宇幽怨地看了林盛一眼。为了在他伤口上撒盐,林盛还特意修改了这句名言。他觉得他要重新审视他和林盛的关系了。他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