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子提前归国,李伯来接以陌。
车子停在凌宅门口,以陌向凌老爷子告别后,随着李伯,穿过松柏掩映下的长长小道,走向凌宅大门。
凉风打着米色长衣,以陌衣角轻扬,抬头,黑车身前,凌天长身而立,长空漫长无际,他的身形□□瘦长。
以陌微顿,凌天转过身来,及膝风衣微乱,相距不远,以陌只觉看不清他的眉眼。
擦身而过时,以陌在他身边停下,说,我走了。
凌天步子依然,没有停下,风过处,有浓烈烟味。
以陌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再见,言罢,继续朝前。
李伯打开车门,凌天不轻不重声音传来,他喊了一句夏以陌,终是没再开口。
以陌转过身,对着他的方向,凌天已经转身离去,落寞的步子与往日傲岸不羁那样不般配。
以陌上了车,李伯转动钥匙,说,以陌啊,爷爷已经到家了,正在家里等你呢。
以陌轻轻点头,说,我知道了,李伯,开车吧。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凌天突然冲过来,李伯忙停下,凌天一把打开车门,说,李伯,你开我车,我送她回去。
有人说过,有时候,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他竟然突然害怕了。
车子缓缓行驶,一排排掠过的灰白大厦像一幕幕过往的故事。以陌看着窗外,静静的,没有说话。
只有空气微凉,默默传递两人的相互距离。
凌天看了她一眼,幽深双眼倒映一抹浅浅倒影,距离那么近,他总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一场戏,是谁忘了假意,付了真心,入了局。
凉风吹动以陌披肩长发,斜斜飞扬。
到了,凌天淡淡的声音响起。
以陌闻言,这才发现眼前碧空明净,处处花开处处景。
这是哪?以陌问。
凌天凄然一笑,说,这么快就忘了。
幽幽梅香传来,以陌看到远处峭壁山石毅然立着几颗梅树,大红梅花耀目,山顶积雪未化,远远看着,像是一顶雪伞。
北城雪山,以陌说。
嗯,凌天淡淡应了一声,去年没有看成,打算今年冬天带你来,他没有再说下去,随即一笑,说,这里的春天也是一番妙景。
以陌点点头,说,很美。
那里,凌天指了指斜后方,是我们上次待过的地方,这里是偏门。
以陌随着他的方向,看到那座巍峨的山峦,风卷残云的地方。
塌陷区修好了吗,以陌突然问。
修好了,凌天答,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顺着以陌,观看那株唯一一株粉色红梅。
我们再也不会掉下去了,只是,我们也再也不会一起来了。凌天看了以陌一眼,没有讲话。
以陌想不出,为什么对粉色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谁人年少时,手弄桃花,甜笑欢舞。
谁人年少时,悄然静立,认真观看,然后拍手道,千儿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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