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不如尊称理发师先生为教父,如何?只有高层能得知教父的代号是理发师,而对于下层就直接将其称为教父。”
托瓦图斯的脸上露出坏笑。
这是把“理发师”架在火上烤的阳谋下城区出现了一个近乎统合所有组织的“首领”,这必然会惊动天恩公司。
“我没意见。”
结果,理发师笑了笑,却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看到理发师有如此胆色,托瓦图斯也是干脆利索。
他直接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笑眯眯的躬身对身边理发师行了一礼:“那就别等下次会议了。您直接上来吧。”
理发师更是毫不跟他客气。
他直接挪到了圆桌中间的椅子上,看着托瓦图斯坐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
从这个位置,看着左右两侧分开坐在桌前的帮派首领们,理发师叹了口气。
你说,我这才学了三天法术的萌新法师,怎么就成了法师们的议长、下城区帮派的教父呢?
虽然严格来说,除了麦芽酒与不和者,其他人也只不过是大号萌新就是了
“那么,会议继续。”
教父理发师平淡的说道。
另外一边。
“教父吗。”
听完了理发师所有发言的乐园鸟,低声喃喃道。
她知道这个名词。并且她觉得,理发师完全配得上“下城区所有人的教父”的称号!
在理发师说出那雄辩之言的时候,她激动的浑身颤抖在理发师被全熟攻击的时候,她恨不得揍全熟一拳在麦芽酒毫不犹豫的支持理发师的时候,她一边感到莫名的骄傲、一边又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在理发师猜到了“这芯片可能被下了毒”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强烈的认同感、甚至感动到想哭。
原本乐园鸟就想要摧毁那些芯片,甚至都已经走到了那芯片的边上。
可理发师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要做下去
仿佛就算没有她,下城区也绝对不会有事因为有“教父”在。
但哪怕是为了教父分忧还是做吧。
总会有人不服从“教父”的。比如说那个全熟,比如说那个迷宫。
他们说不定就会来偷走芯片。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后悔。
乐园鸟想着。
她原本准备了两种手段,销毁这个芯片。
一种是她手提包里面储存着的炸药另外一种就是使用她那“天使光环”作为信号器,直接近距离覆写掉那些芯片的数据。后者是前者计划的补充万一她没有时机安放炸药,就使用后者将芯片抹白而且最好在使用炸药之前就将芯片抹掉,防止还有芯片第一时间被冲击波炸开、却保持了完整。
根据乐园鸟的分析,那个法师在记忆的细节之中,插入了一些能够触发精神污染的奇怪记忆体、如同某种心灵寄生虫。在使用这个芯片的时候,就会被它钻入到人格之中。之后应该就会逐渐开始做噩梦,然后噩梦的频率越来越多,最终记忆开始被改写。
就像是恶魔制造使魔一样。
而天使光环的辐射,对这个是有效的。
毕竟芯片的本质和光环其实也不差太多。
只是芯片储存的是能够觉醒对应灵能的记忆和感情,而光环中储存着的是能被圣秩之力认可的记忆、性格与意志。共同之处就是都有记忆。
乐园鸟改造了父亲留下的天使光环,将它的频率放大了五十倍、并调整到了录入频率。这样她只要接近任何记忆芯片五十米内,就可以逐渐覆盖掉芯片中储存着的“记忆”数据、从而使芯片内部的记忆文件被无效化。
如果真有人使用这个芯片的话,或许会体验到佩戴天使光环的感觉呢。
那大概会很滑稽吧。就让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行痛哭流涕吧。
乐园鸟笑眯眯的想着,围着储存着芯片的箱子慢悠悠的溜达着。
她所能想到最恶毒的报复,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而就在这时。
她突然听到外面的天空传来了奇异的啸鸣声,打破了原本只有海水涌来落去的平静天空。
“那是什么?”
她好奇的看向天外。
下一刻,乐园鸟眼中流露出了惊骇。
那是
“月亮?”
她喃喃自语道。
头上的大海之中,突然多了一轮满月。
海里怎么会有月亮?
而且,那比她曾在上城区见过的,最闪耀的月亮都要更加明亮。
在她的印象中,月亮理应是黯淡朦胧的灰白色才是
无数闪耀着夺目光辉的光点,从那明月之上分离,悬浮于空中、逐渐分散。
那是什么
乐园鸟从未见过那种东西,但她总感觉它们似乎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
随后,那些闪耀之物开始逐渐变大。
那是它们在接近过来
便宛如末日一般,闪耀之物铺天盖地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