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拉住欧阳雪的手,欧阳雪就像是触电一般慌忙收回手:“这怎么好劳烦嫂子您呢。”
说着,欧阳雪一头扎进姜斐然怀里,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姜斐然心疼的不行,伸手拍开月清和,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
月清和收回手,慢条斯理的揉捏刚刚被打红的印子,“这不是担心妹妹吗,一日三餐的喝药……都说是药三分毒,这要是伤着身子根本了可怎么办?”
“我行医那会儿,可医过好几位夫人,都是家中争宠,一日三餐的灌药,这就伤着根本,再怀不上身孕了……诶呀,妹妹和她们这群灌药争宠的不一样,妹妹是身子的问题。”月清和似笑非笑。
没一句话都戳欧阳雪的心窝。
欧阳雪脸上的血色点点褪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她的药方都是温养身体的吗,怎么还会出问题?
她虽不喜欢月清和,可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医术上颇有造诣。
那人不是说药方没问题吗?
欧阳雪捏紧身下的床单,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再敢在这儿耸人听闻的吓唬雪儿,就给我滚出王府!”
“王爷,我也是关心妹妹啊。”月清和假模假样捂住胸口。
欧阳雪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赶忙拦住姜斐然,“师兄,嫂子也为了我好,师兄莫要错怪了嫂子。”
姜斐然冷哼一声,“要不是雪儿心善,我今日绝不会放过你。”
月清和一摊手:“那我就多谢雪儿妹妹了,……不知雪儿妹妹可否让我看看方子,我好歹也是个医者,又擅长妇人病,这世道,多的是庸医用虎狼之药,也不想想妹妹这样娇弱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多谢嫂子关心。”欧阳雪紧张的拽住姜斐然,“只是我的方子是太医院的方太医所出,嫂子若是看了这方子……传出去了,只怕外人要说方太医医术不精,万一耽搁了方太医的未来,那可如何是好?”
姜斐然皱眉,跟着一同斥责道:“你才学艺术几年,怎么比的上太医院的太医,别贻笑大方,退下!”
“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男人,怎比我一个女儿家更懂妇人病?”月清和打定了主意让小白莲吃个大亏,不说拆穿她装病,起码也得让她自食苦果,喝上几天折腾自己的药。
欧阳雪怎么可能让月清和抓住自己的把柄。
“嫂子这是不信雪儿吗?”她一双大眼中说来眼泪就来眼泪,“雪儿知道日日让嫂子备药是劳烦了嫂子……也罢,雪儿这身子不要也罢,不知好不好得了,还拖累了她人,索性就让雪儿去了吧……”
边说,边咳得要把胸腔中的肺都咳出来。
姜斐然顿时急的火烧眉毛。
“雪儿,雪儿!”
怀中的小女人只顾咳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斐然转过头,眼中的目光几乎要杀认:“贱人,你对雪儿说这些恶心人的话是要逼死他?”
“别忘了你的王妃位置是怎么来的,雪儿要是有问题,本王要你陪葬!”
“来人!”姜斐然厌恶的一声呵斥,“把王妃给本王捆起来,不许吃喝,什么时候雪姑娘醒了,什么时候把她从柴房放出来!”
“谁敢动我!”月清和眼神一沉,环视四周,“我是名正言顺的端王妃,每年都必须入宫面圣,我已告病缺席一年,若再缺席,宫中必来人勘察,到时候你们谁动了我,可别怪我参你们一本!”
原本要动手的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愣在原地。
是啊,这是名正言顺的王妃,要是真对她动手,那日后要是报复回来……
姜斐然见侍卫们都被镇住,脸色更难看。
欧阳雪见状,眼中寒芒一闪,咳得越发用力。
姜斐然心疼的自己恨不得替欧阳雪受苦,大喝一声:“天塌下来本王顶着,现在都去把这个贱人捆起来!”
“王爷这是要捆谁啊?”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漫不经心中又有几分慑人的威严。
姜斐然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浑身一震,恶狠狠瞪月清和一眼:“算你运气好!还不快跟本王出去迎接贵客!”
月清和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渣男,跟着姜斐然一同出门。
来的确实是贵客,就连欧阳雪这个‘病人’都不得不跟着一同出门。
院中嚣张的停了一抬步辇,一点对皇家威严的敬重都没有,八人步辇明晃晃抬进姜斐然这个亲王府中。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儿,若仔细嗅闻,还能嗅出点点血腥。
姜斐然看到步辇,眉头不可查的一皱,很快又恢复冰块脸,拱手一拜:“见过大国师。”
大国师?
月清和心口一震,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原身的记忆中从没提及过,原身认识什么“大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