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来无法向重庆方面交代了,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共党都把这些文物运走一个多星期了,他才刚刚得知有这么回事。共党是怎么知道有这批文物的呢?96号电报怎么会失踪这么久?到底是失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俞佩良硬着头皮拿起了电话,打电话的还是重庆站的站长苏德昌。
“德昌兄,我刚刚去查了一下,我们上海站没有收到那份关于古籍书的电报,您是不是记错了呀?”俞佩良想否认有这么回事,把自己的过失推卸掉。
“佩良兄,你不用跟我打哈哈,我刚才已经接到变色龙传递出来的消息,说是这批古籍已经被运到了共军苏北根据地了,他亲眼看见有辆军车装满了各类文物抵达了苏北,那些土包子都笑歪了嘴,忙着卸载那些传世的宝贝呢。”
“德昌兄,你确定?”俞佩良没想到这事重庆方面已经获悉了,看来是瞒不住了。
“变色龙是我派去共军那里潜伏多年的军统特工,情报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他还说,有个女共党在运送过程中丧命了,这个女共党就是上次我跟谭敬廷提起过的岳林的妻子,她是跟那个岳林一起把文物运送到苏北的途中被击毙的。佩良兄,你要加紧调查啊,这个叫岳林的共党非常活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是是是,我一定尽力调查此事,德昌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你那个潜伏在苏北的变色龙,一直把情报送到重庆,你再把情况转述给我,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是很浪费时间的。”俞佩良没想到苏德昌还在共军那里埋了颗棋子,便想要把这颗棋子占为己有。
“佩良兄,你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淑妍拿着一份档案资料进来。
“报告。”
俞佩良望了望门口,向淑妍招了招手,淑妍便走了进去。
“站长,这是您要的档案资料。”
俞佩良示意淑妍把资料放在桌上。淑妍把那份资料放下后,便出去了。
“我想让你德昌兄忍痛割爱,让变色龙直接跟我们上海站联系,毕竟我们离苏北要比你们重庆近得多嘛。”俞佩良直言不讳,向苏德昌讨要变色龙。
“佩良兄,你可真是挖墙脚的高手啊,好吧,为了党国的事业,我就忍痛割爱,让变色龙直接跟你们上海站联系,我看就交给谭敬廷吧,他是情报处长。”
“可以,可以,要不你把跟变色龙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和谭处长?”
“好,你拿好纸笔记录下来。”
淑妍一边走出站长办公室,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变色龙”这三个字牢牢地印入她的脑海里,看来在苏北还隐藏着军统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