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谢谢你的正义之举。中国人一定会记得国际友人对我们抗战的援助。”
“陆,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一直把自己当作中国人中的一员,我们是同胞。”马克连忙纠正陆昱霖,不要把他视为外国人,而应该把他当作同胞。
“对对对,我不该把你当外人,我们是自己人嘛。”陆昱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但这一笑就牵扯了身上诸多的神经,陆昱霖脸上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陆,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马克见陆昱霖的脸上有痛苦之色,连忙关心地询问。
“没事,马克,跟你聊天很开心。”陆昱霖忍住疼痛,依旧笑对马克。
“陆,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马克对这位中国朋友充满了好奇。
“我是广州人,祖上有不少是当过官的,在广州也算是名门望族了吧。我爹是广州的商会会长,办过不少实业,我母亲是当地的大家闺秀,我有过一个哥哥,可惜未成年就溺死了,所以我就变成了独子。”陆昱霖简单地向马克介绍了自己的家族。
“陆,你可是富人家的孩子,那你为什么也跟着这些**干着掉脑袋的事情?”马克以为只有吃不饱饭的穷人才会起来闹革命。
“国家危亡之时,无论贫富都有保家卫国之责,我们陆家世代都是良相忠臣,以国家社稷为重,这是我们陆家的家风,不能因为我是独子就苟且偷生。也不能因为我出生富贵就忘了忠义和良善。我至今对我的选择无怨无悔。”陆昱霖的眼里露出坚定的神情。
“陆,我非常钦佩你和你的那些同志们,包括陈老板,你们都是我所景仰的英雄。”马克对陆昱霖这些人肃然起敬。
“马克,你也非常了不起,帮助我们闯过好几次难关,没有你的帮助,我们的任务很难完成。”一想起马克数次帮助自己闯过险关,陆昱霖朝马克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为能替你们出一份力而感到荣幸。”
陆昱霖和马克发出会心的笑容。
马克望了望陆昱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把另外四根钢钉拔掉?”
马克想要征求陆昱霖的意见,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过程。
“随时都行。”陆昱霖望了望自己那只无法动弹的左手:“马克,我想问你一下,我这只手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马克低头不语,他不想说谎欺骗陆昱霖,但也不忍实话实说而让他的这位朋友伤心难过。
“马克,你把我当朋友,就应该告诉我实话,是不是我这只手已经废了?”当昱霖说到“废了”二字的时候,心里一阵伤感,但他还是想要听听权威医生的判断。
马克抬起头来:“陆,这个我真的是没有把握,我之前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例,我碰到过断指的,畸形的手指,我都能把断指接上,而且之后手指功能还能恢复到之前的七八成,但像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得先把钢钉拔出来后,拍了光片才能做出判断,我现在也不清楚你的左手手指是不是骨折了。但从医生角度来说,陆,你听了之后别太难过,你这只左手很难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不过,我一定会尽力保住你这只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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