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如果站长问起你吗啡的事情,你就全推到我身上,就说我把吗啡领走了。你听懂了吗,这样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郑医生点了点头,冲谭敬廷笑了笑。
旭日东升,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开始了,当晨曦照在陆昱霖的身上时,他感到一阵轻松,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不那么令他浑身痛得直打哆嗦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谭敬廷正坐在他的身边,倚靠在椅子上,发出轻轻的鼾声。
昨天,自从在刑讯室昏死过去之后,陆昱霖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他在梦中梦见了许多亲人,有父母,有昱霆大哥,还有淑娴,他向他们哭诉着自己遭受的折磨,他希望他们能带他一起走,可是,这些人只是冲着他微笑,随后转身消失了,任凭他怎么呼喊,他的亲人们还是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他在梦中哭醒了,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刑讯室里,也不在地牢中,却是躺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
陆昱霖努力回忆昨天的点点滴滴,他好像被人背出了刑讯室,好像有人给他上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是重新包扎的,好像他昏睡中喊过疼,好像有人给他打过针。陆昱霖伸出手臂,看了看,果然,在右臂的静脉上有针眼。这是给他打的什么针?是毒针?让他慢性中毒而亡?他马上否定了,何必这么麻烦,他们要处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那是不是胁迫他招供的迷幻针,他听说过这种针剂,注射之后可以让人产生迷幻,然后敌人就会提问相关的一些问题,诱供出秘密情报,难道昨天他们对自己采用了这种手段,他是不是已经把明峰来沪的相关信息供认不讳了?一想到这儿,陆昱霖浑身直冒冷汗。
“你醒啦?“谭敬廷睁开眼睛,看见陆昱霖已经睁开眼睛望着他,连忙伸了个懒腰:”看来这吗啡的作用还不错,你后半夜基本没怎么叫唤。“
原来这针眼是吗啡的针眼,陆昱霖悬着的心放下了,怪不得自己感觉伤口不那么痛了,而且还有一种轻松感,原来是吗啡的作用,这一定是谭大哥让人给他打的止痛针。一想到这儿,他对谭敬廷充满了感激。
“谭大哥,谢谢你,昨晚我把你折腾得够呛吧。“陆昱霖知道如果不是谭敬廷到刑讯室里把他救出来,他还会不停地被朱弘达一伙折磨着。
“小霖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我是兄弟,哥哥照顾弟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你受这些苦也是由我造成的,要是我不抓你,你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不会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是哥哥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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