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香味上移，凑在他的颈边，呼吸急促。

魅离歌像是毫无所察，将她小脸一掰，回到阵法书上，“刚才我说的，听明白了吗？”

“嗯。”

“那你重复一遍。”

“……”凤天玖小声道，“能不能等会儿学？”

“不是你急着要学阵法？还兴冲冲跟着他回府？”

“……”

“认真些！”

凤天玖看了一眼阵法书，没过半晌，又将视线瞥回他的颈侧。

魅离歌的声音响在头顶，“你这般三心二意的样子，哪点像是有心钻研阵法的？”

被他凉凉的声音一激，凤天玖目光又转开。

看着看着，忍不住对魅离歌道：“你能不能将衣襟拉严些？”

她闻到了肌肤之下的血香，根本没办法专心。

“我持着阵法书，不方便动。”

凤天玖伸出一手，就要帮他。

可拉着拉着，衣襟不但没合严，还有越来越开阔的趋势。

衣料很滑，凤天玖手指一个劲地拨。

拨乱了不说，衣衫压根就没系什么腰带，这会儿，彻底解开。

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

这种诱惑，这种靡丽……

凤天玖默默地扫视了一圈。

回到他脸上。

他眸光很平静，面色也很平静。

只问，“你还想不想学？”

“……”

“想学就帮我好好系上。”

“……”

凤天玖埋头合衣。

却根本没找到那根最最重要的腰带。

觉得此刻周遭空气有些凝固，她轻轻移开，“我还是去找百里空城学。”

在这儿根本学不好！

接着就要爬下床去。

红纱合上。

凤天玖一头撞入紧闭的红纱中，摸不清出口在哪儿。

她窘迫地回头，想问魅离歌。

却发觉倚在床头的那人，与以往都不一样。

半褪的衣衫，黑的冷酷，红的诱人。

墨发盖住一边肩膀，胸膛如玉。

眸光如平静的湖面，让她想起鸳鸯筑外无尽的碧波。

随即想到不久前鸳鸯锦被中的一幕幕，她面染赤红。

潮红中又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郁气，她明明决定不理他的。

于是，她撇开头，坐在一边，不发一语。

见她久久沉默，魅离歌终于出声。

“你跟着别人回府，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凤天玖没动。

“又想着去找他，是我的味道不好？”

凤天玖回眸，眸含不解，显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否则，你怎么吃过就扔？”

“……”她嘟囔一声，“明明是你先走的。”

空气有些寂静。

“这么说，你和百里空城回府，是气我没同你一起回来？”

“……”

“你不想和我成亲，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

“凤天玖，你知不知道，你这性子，分明就是吃完不想负责还怪罪于人的无赖和薄情！”

“……”

“对付无赖和薄情之人，有且只有一种办法。”

凤天玖目光怔愣地看着他。

“让你再吃一次！”

魅离歌半褪的红衫罩在她的头顶，胸膛覆在她的身上，鼻息吹在她的颈间。

“昨夜没尝够的味儿，今天给你补上。”

“……”

“你想要温柔的，还是激烈的？”

“……我想回去。”

魅离歌一声嗤笑，拨了拨她的头发。

“别妄想去祸害别的人，有这力气，都使出来祸害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