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空城见她执着玉瓶要一饮而尽，一手阻下，接入自己掌中。

而后，没有任何犹豫，倒入口中，将玉瓶还她。

凤天玖看着空空的玉瓶，又将目光抬起，探寻地望向对面。

神思蠢动，充满期待，“什么感觉？”

百里空城细细体会，“没什么感觉。”

凤天玖满脸不信，“怎么会？就算没有飘飘欲仙，也该觉得精神振奋才对！”

她嘀咕一声，“书上明明写着，喝下有如冬去春来，枯树生花……”

等等，她再看一遍浮屠炼药。

凤天玖掏出书，细细察看。

没错啊！

确实是这么写的！

等了许久，凤天玖不由一叹，“看来失败了！”

她转身回到九幽炎火鼎，并不放弃，准备再炼一次。

百里空城突然出声，“你把神仙水的用途，完完整整再念一遍。”

凤天玖倒背如流，“喝下有如冬去春来，枯树生花，精神为之一振，而后心驰神往，极享神仙之乐！”

“……”百里空城直视着她，面容浮动，“这就是神.仙.水？”

“嗯。”

“你没炼错！”

“是吗？可你看起来不像飘飘欲仙啊！”

百里空城眸光一荡，几分变化，几分隐忍，一切只能自己体会。

“你知道冬去春来、枯树生花、为之一振、心驰神往、神仙之乐，这几个词合起来的意思吗？”

凤天玖疑惑，“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是！”

“那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炼它？”

当然是这个比较好上手啊！

又没什么不好的药效，拿来练手，最好不过！

百里空城看她样子不甚理解，只能无声一叹，“有解药吗？”

“什么解药？”

“神仙水的解药。”

凤天玖摇头，“没有，每种药方都是单独的，再说，好好的，为什么要解药？”

她又没给他喂毒药。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中毒了！

百里空城面色泛红，好像在极热的水中，蒸出一身热气。

无奈看着她，眸光清亮不再，渐渐朦胧。

“开始有效果了？”

凤天玖盯着他，满是好奇，不由走近。

想对比看看，是否和书中描写一样。

刚靠近，被他一拉，往他身上跌去。

凤天玖眼疾手快撑住，双手架在轮椅扶柄上，并没贴着他。

但离得很近，感受到他满身的热气，果然非同寻常。

应该，是有效果了。

“感觉还好吗？”她问。

“不好。”

“不好？”

“没有解药，怎么能好？”

凤天玖就奇怪，神仙水又没有什么不好的作用，为什么非要解药？

灼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凤天玖不由侧过脸，“飘飘欲仙的感觉，应该不会持续多久。”

“是吗？”百里空城隐忍咬牙。

“嗯，所以，你自己待会儿，等药效褪了就行了。”

她直起身，刚要抽离扶柄上的手。

却被他按住，“为何我觉得，药效非但不褪，还越来越强？”

“……那不是好事吗？你多舒服会儿！”

“舒服？”百里空城一笑，“舒服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