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可怜见的。”
太后话刚一落地,那边,新月牵着克善就走了进来。
这新月一进门,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奴才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老太后本来还觉得新月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能带着弟弟从乱军之中逃出命来,一定是个爽利刚强的主,没想到,新月一进门就像是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在地上哭,倒是吓了一大跳。
再仔细一看,太后好悬没背过气去,现在是啥天?腊月天,眼瞧着就要过年了,这新月和克善竟然穿了一身的大孝,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虽然太后很生气,可还是耐着性子道:“起吧,也别哭了,端亲王为国尽忠,皇上会记在心里的,今后,你和克善就在宫里住下吧,就当自己家一样,缺什么短什么的,只管说。”
场面话说完,太后以为就完事了,没想到,人新月根本没起,反而跪在地上再度嗑头:“奴才想请太后开恩,努达海将军救了奴才和克善的命,奴才想当面感谢他一番。”
不识抬举的东西!这是可盈的想法。
刚新月进来的时候,可盈也吓了一跳呢,本来以为能够把正妻干下堂,并且还能把努达海迷成那个样子,这个新月一定长的貌美如花,没有想到啊,哪是貌美如花啊,反倒是貌似如花呢!
瞧那小身板,瘦的跟>>
芦柴棍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皇家格格,可盈都以为是哪来的包身工呢,还有,那小脸惨白兮兮的,很有做白无常的潜质,天生的泪包眼,肉鼻子,没血色的白唇,哪都看不出咋个漂亮法来。
不得不说,可盈,乃和弘昼还真是两口子,这想法奏是一样。
“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太后被新月这话气的有点噎着了,手颤抖的都拿不起杯子来,所以,坐在太后旁边的耿太妃发话了。
“新月格格,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耿太妃也瞧着这新月越来越不顺眼,所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努达海什么身份,那是奴才,再者说了,他是皇上派出去支援荆州的大将,救你们,那是他份内的事情,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要感谢,你也得感谢皇上,感谢太后,怎么能自降身份感谢一个努才?”
“这话很是!”太后总算缓过劲来了:“新月啊,哀家也不和你计较了,这话以后不许说了,你跪安吧!”
“不!”新月哭的更凄惨了:“太后娘娘,您是那么慈祥,那么宽容,那么高贵,难道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吗?新月不求别的,只求再见一见努达海,还请娘娘恩准……”
新月一行哭一行说,头在地上磕的梆梆响,眼见着就要嗑出血来了,她身后跪着的克善年纪又小,本来就没见过啥世面>>
现在一看自家姐姐哭成这样,得,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姐弟俩这一哭啊,真是,很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劲,要是当年有新月在,秦始皇也甭筑长城了,人一哭就倒了,还做这无用功干啥?
可盈揉揉疼痛的额头,这才后悔不该选在今天来慈宁宫,真是晦气啊,竟然碰到了这么不着调的人,还真是……早知道脑残的脑电波和正常人不在一个波段上,可也没想到竟然偏的这么离谱,新月,乃敢肯定,乃娘当年没有把乃扔了,把胎盘留下给养大了?
“太后!”
“老姐姐!”
“太后娘娘!”
新月没有哭倒长城,倒是哭倒了一个太后老人家,就听到慈宁宫里乱成一团,太后被新月给气昏了过去,直接倒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