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倚在门边,看着房中的女孩。
她站在镜子前,正在摆弄新换上的礼服,那一身竟有他说出数据而匆匆赶制出来出来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出奇地合适,完全就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那般。
房中,俞霏凡和两名女佣正在给她审查礼服是不是合身,却不想竟真的没有半点需要改造的地方。
“夜少爷果然对可可小姐了如指掌,说出来的数据,和裁缝师亲自量的完全一模一样。”其中一名女佣讨好道。
另一人立即帮腔道:“按我说,就是裁缝师量出来的也不如夜少爷说的准,夜少爷是真的好喜欢可可小姐,要不然,哪能了解得这么深刻?”
名可浅浅笑了笑,虽然知道她们只是在说话讨自己欢心,但,这些话她也实在爱听。
原来,自己也是不能免俗,终究只是个感性的俗人。
好话,谁不爱听呢?
“可可自己喜欢吗?”一直没有说话的俞霏凡轻声问道,声音淡淡的,不咸不淡,不见心情有多好,却也听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只是两个女佣却立即闭了嘴,不敢再乱说话了。
谁不知道俞霏凡以前和夜少爷有那么点暧昧?不管夜少爷喜不喜欢她,至少,她对他的喜欢却是从来没掩饰过。
现在好了,夜少爷有了新欢,俞霏凡却要伺候老爷,关系……还真是够乱的,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以后天天碰面,心情会怎么样?
名可却似完全没有多想,又在镜子前照了照,才笑道:“这晚礼服好是好,就是感觉太隆重了些,好像……当主角似的。”
俞霏凡脸色虽然没有改变,眸色却是微不可见地沉了沉,两个女佣也低垂头颅,一声不哼。
这几个人怪异的表情,让名可更加怀疑起昨晚就开始怀疑的事情,但她不动声色,从镜子里盯着俞霏凡问道:“我还是头一次出席夜的生日宴,他过去过生日,女伴都会着装这么隆重吗?今晚我要不要注意些什么?”
俞霏凡动了下唇,却有点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她才淡淡道:“他从来不爱过生日。”
名可只是微愣了下,便不理会了,又对着镜子看了下,才道:“那就这样吧,这礼服我很喜欢,也不用改了,大小正合适。”
“我就是夜少爷对可可小姐……夜、夜少爷!”女佣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正在举步向她们走来的男人,她一惊,立即和另一名女佣低头唤道。
北冥夜随意摆了下手,两名女佣立即退了下去,他向名可走去,却见俞霏凡还安静站在一旁,浓密的眉蹙了起来,他扫了她一眼,淡言问道:“有事?”
“呃!没、没有,我这就出去了。”俞霏凡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其实还没有适应现在这个身份,更适应不了他用同样的态度打发自己和女佣们。
原来刚才他摆手,连自己也是他驱赶的对象,过去,他从来没有这样忽视过她,现在对他来说,她和随便哪一个女佣价值都一样了吗?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落寞,几个人离开之后,名可才抬头看着北冥夜,认真问道:“今晚的宴会到底是为了谁举办的?听你的旧情人说,你从来不过生日。”
“什么旧情人?就知道胡思乱想。”北冥夜笑了笑,将她揽了过来,搂在怀中:“到了今时今日还在吃这种无谓的醋,不觉得在浪费生命么?”
“谁在吃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名可瞅了他一眼,主动放弃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改而道:“快说,今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你在筹谋些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是早该知道了吗?”北冥夜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钻石链子,亲自给她戴上。
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为她扣着项链的男人,那专注的目光和认真的表情,让名可心头又多了几分醉意。
但她依然不想放过:“你明知道女人都是听觉动物,你不亲口说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喜欢用说的。”把项链扣上,他从身后将她抱住,看着镜中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种被称之为幸福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可,幸福却往往是伴随痛苦而来的。
眼中的幽暗一闪而逝,他笑道:“比起用嘴巴来说,我更喜欢直接用行动来阐述。”
“你想让我今晚没有礼服可穿吗?”用力拍掉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掌,名可回头看着他,怨念道:“说点好话来听听都不成,哪有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再小气你还是一样的喜欢,是不是?”大掌落在她脸上,把她小脸掰了过来,他低头,薄唇凑了过去。
一个缠绵的吻,直吻得两人气喘吁吁,直到差点把握不住那个度,北冥夜才猛地放开她,迅速退了几步,别过脸不再看她 许你似水温柔
“才不要。”她可以自己拉后背的拉链,根本用不着他,要是让他帮忙,还不知道这个忙得要帮到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从楼上下来,正巧碰到要上楼去找他们的东方御。
“夜少爷。”东方御喊了一句,又看着名可:“可可小姐。”
名可向他点了点头,笑道:“东方伯伯,老爷子呢?”
“我这就是上楼替老爷喊你们的,老爷在厅内喝茶,你们稍等,我去喊一下连城少爷。”与他们别过,东方御立即举步往楼上走去。
北冥雄果然在大厅里,这个大厅实在足够的宽敞,从大厅进门,穿过大厅,再走到楼梯口,要是走得不快的人,还不得要走上好几分钟?
走到正厅沙发旁,名可看着北冥雄道:“老爷,你找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