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龙楚寒忽然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扯了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是北冥夜抓的?是那混蛋?”
“他只是不小心,也只是习惯了,又不是故意的,你骂他混蛋做什么?”名可反驳道。
“习惯……你说他这样对你是一种习惯?”他握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多了几分力道。
名可立即皱紧眉,两边胳膊,一边有抓痕,另一边有刚才撞到书桌撞出来的淤青,两边都疼。
龙楚寒终于还是注意到她眼底的痛楚,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难受,明明有着疼惜,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竟有一份狂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终于,他轻轻放开了她,垂眸看着她苍白的脸,安静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才柔和了下来:“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一身的斑驳瘀痕,确实,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没想到北冥夜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瘀痕的地方还不算什么,但,被抓伤的地方却格外刺痛他的眼,他不知道这丫头的过去竟然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那男人表面看起来至少对她还是很好的,但没料到,上了床竟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沉着一张脸给名可在身上被抓伤的地方上了药,还有些比较隐秘的地方,名可没乐意,他也没有勉强,只是将药给了她,他却不离开,亲自看着她坐在床上上药。
那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忍着万二分的羞涩,指尖沾了点药膏,低头在自己身上涂涂抹抹了起来,直到房门忽然被敲响,外头传来白桦的声音:“大少爷,有点状况。”
龙楚寒却依然盯着名可,直到白桦敲第二次门,他才冷声道:“自己收拾好。”
说罢,转身出了门。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坐在床上的女孩差点因为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承受不住而昏阙过去。
心慌,恐惧,全被掩盖在自己一张平静的脸孔之下,直到这个药膏被他拿出来用在自己身上,她心里提着的那块巨石才缓缓落下。
但,尽管如此,在他没有离开之前,她依然紧张地心脏一阵一阵的发疼。
药膏被她拧好瓶盖之后,一把扔到床上,她曲起双腿,抱住自己的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哭泣了起来。
很慌,很怕,人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转那般,如果不是今天忽然看到海景山枪战那个新闻,如果不是听到女佣在嘀嘀咕咕抱怨说电视坏了,刚才每个台都在播放那则新闻,她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
伴君如伴虎,一点点差错都不可以有,万幸龙楚寒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怜惜,没有真正强迫她将自己的身体彻底展现在他面前,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他是不是也能看明白,那一道道抓痕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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