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听到这个数字,微微拧眉,“六十文钱?老丈是哪里人,宫里定的细盐只需要二十五文钱一斗,为何你买的这般贵?”
“唉,我是曲丰县的,离着长安城不远,不到六十里路,我们县里的细盐就是六十文,我听说长安城的细盐便宜,就带着儿子过来摆摊赚钱散碎的银钱,没想到来了后,这边还没铺面呢。”
“曲丰县的县令不管吗?”傅夺不相信,居然还有人顶风作案。
老丈一脸苦哈哈的,“人家盐商就卖这个价儿,隔壁几个县也是六十文,比起前朝好太多了,前朝一斗粗盐都要一百五十文左右,那粗盐入口苦涩,盐水发黄,现在的细盐雪白,只有六十文钱,已经不错了。”
秦鹿敲敲桌子,远处走过来一个青年。
“夫人。”
“让桑九去查一查。下到盐商,上到州府。”
“是!”青年领命离开。
傅夺知道,曲丰县以及上边的涑州一众官吏要倒霉了。
“夫人,盐商从盐场的取货价是多少?”
“十六文。”秦鹿眸色带着一抹狠辣,“去除一路运输的成本,一斗盐可以赚至少三文钱,食盐乃百姓日常必不可少的,不需要担心压货,可以做到薄利多销。”
“而且食盐前期的运输有朝廷官船承担风险,他们居然敢将盐价翻了三倍,活的不耐烦了。”
傅夺沉默。
前朝盐价很高,盐商从朝廷取货,粗盐的价格都在至少五十文,更别提细盐了。
而前朝的细盐也仅仅是被研磨的很细,质量并不算好。
至少比起大秦的细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的细盐真的犹如雪花一般,白到没有任何瑕疵。
且只有纯粹的盐味,不会发苦更不会涩口。
这般高质量的细盐,取货价只有十六文钱,可以说朝廷真的没赚什么钱了。
老丈见状,忙道:“这位娘子,真不用,六十文钱已经很低了。”
“天下各州的食盐都是由朝廷官船转运到各地,再有各大州府分发给地方盐商,而且朝廷给出的价格是每斗十六文钱,各地盐商却转手卖出六十文,哪里低了?”秦鹿喝了半杯水,傅夺帮她重新倒上,“此事非你们求情就能饶恕的,他们窃取的是朝廷的根基,决不能绕。一旦此事轻轻放下,日后大秦必定会走上前朝的结局,到时候苦的还是你们老百姓。知道朝廷不管,而你们老百姓也只能忍耐着,这些畜生只会得寸进尺。”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的父子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新朝建立,他们不但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而且孩子都能去私塾读书。
这样的日子他们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好日子过了没多久,若是再重复前朝的苦难,那是万万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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