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都是陛下和殿下的臣子啊!”习羽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蓝云杰的话。
“嗤!习狐狸,你说这话,你信吗?你手里掐着老大多少的势力,你又因为小桃得到了多少文武百官的追捧,你心里面最清楚!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你是我老子的儿子,我和老四早就哪凉快哪待着去了,皇位……还有他什么事儿!”蓝云杰挤兑习羽道。
“三殿下酒醉胡言乱语了!”习羽面色不改,却多了几分冷峻在里面,示意蓝云杰有的话能说,有的话打死也不能宣之于口!
小桃紧张的看着蓝云杰,这个在原里像个隐形人一样无足轻重的存在,在这世里,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到底是敌是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蓝云杰冷笑了一下,眼帘低垂低声道:“是我吃醉了酒,吃醉了酒啊!他现在不是分管着天牢吗?姚家人如何处置他应该上点心了呀!
若姜策是你的人,你就让他明天上奏将姚府满门抄斩,手段越是残忍越好!若不是你的人,你就找个你的人去上奏,这样意志坚定的站在老四一边,他日后必会得到老四的重用!”
习羽眼眸深沉,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他的建议;更没有因为刚刚的酒意,而做出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语来。
小桃虽然在心里猜疑他的动机,却也没有去问,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从未接触过党派政事的小桃,没有听明白更没有想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和习羽要救姚家的孩子,他却让自己人如此上奏,那不是更把姚家人往火坑里推吗?
“你想用你的人,故意与我的人唱反调,来迫使四皇子顾全名声的放过姚家的孩子?”习羽立即猜到了他的想法。
小桃看不出来的事情,不代表习羽看不懂他的用意!
蓝云杰目光定在了习羽的身上,赞赏似的笑了笑,缓了一息之后,才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习羽,咱们才是一类人,只是为了活下去,就需要使出浑身解数、拼劲全力!
何况还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不拼命怎么能行呢?”
“是啊!不拼命怎么能活呢?三殿下是想与某结盟吗?”习羽回望着他,这才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吧?
回想了一下,从最开始与他纠缠在一起的过程,这家伙恐怕从一开始,就用心良苦的盯上了自己,故意在小桃的铺子后面,也弄了间铺子,与小桃产生了瓜葛,就是间接的与自己搭上了关系。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在第一次见面,就被小桃看透了身份!
云里雾里的小桃到了此时,才被习羽的话点醒,明白了蓝云杰一直亲近自己和习羽的用意。
他虽然在各处都安插了眼线,可因为老皇帝蓝泓昊常年看不透他,而对他防范的更甚,他实际上并没有捞到一点实权。
即使是被派到了北方,接管了镇北老将军的范围,那军权也没有彻彻底底的交到他的手里,大部分依旧被冯家的旧部所把控着。
他是怕被蓝云易羽翼丰满了之后,削弱或收回了藩王的势力,被其灭杀,才会与习羽交好,想在危难之际,互相有个照应!
“嗯!”蓝云杰很干脆的就点了头。
没有一国皇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故作傲然施舍,而是诚意十足的开口对习羽说道:“我知道,你们早就开始未雨绸缪的防范着,老四兔死狗烹的坑杀功臣!
其实在外人看来,你习羽一直对老四忠心耿耿;老四也待你亲如兄弟,甚至连老四身边的人都尊称你为‘习爷’,显然地位甚高!
可在老四对小桃刑讯逼供的那次,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是出现不可调节的隔阂缝隙了!
这个世界上,不怕没有好事,就怕没有好人,在他身边有些奸滑佞臣,平日里就眼红你得到老四的更多赏识,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讨论你的不妥之处,你说他们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吗?
所以,习羽,你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本和盟友,将来的下场恐怕不会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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