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家和陆家的婚约,我爷爷也是认可的。我爷爷愿意弥补陆爷爷的遗憾。”
“弥补遗憾的前提,是尊重我们的意愿。我父亲他们那一辈,才没有达成,婚约落到我这一辈。”
“陆爷爷的病情使得我当时考虑得比较仓促,可结果我是可以接受的。我和我的未婚夫以后会有感情的。我奶奶留给我的这套婚房,会有意义的。”
“……”乔以笙始终牢记自己的倾听者身份,不发表任何意见,只在此时聂婧溪话落之后,她说,“两个故事我都听明白了,谢谢聂小姐的分享。”
一个聂奶奶和陆爷爷的故事,一个聂婧溪和陆闯的故事。
从戏剧角度来讲,乔以笙认为,聂婧溪和陆闯的结合,会成就两代人最佳的结局。
两人也差不多来到了别墅门口。
聂婧溪止步:“乔小姐,慢走,路上小心。”
“麻烦聂小姐了,我们保持联系。”乔以笙微微颔首道别。
随即乔以笙目不斜视地离开别墅,很怕圈圈会再朝她奔过来。
陆闯此时没再扔飞盘,揪着圈圈在他挠圈圈的下巴,圈圈舒服得都要翻白眼了。
陆清儒似乎对圈圈很感兴趣,笑眯眯地伸手在半空。
圈圈在陆闯的指令下,将右前爪放进了陆清儒的手掌心里。
而聂婧溪就站在陆清儒的另一边旁观。
乔以笙瞧见的这最后一眼,脑海中首先蹦出的想法是:画面很美好,幸福的一家四口不外乎如此。
——完全可以将此匹配进未来旧房改建完成后的景象。
乔以笙摒弃杂念,决定赶回办公室画图。
可点开之前陆闯发来的未读消息,乔以笙又犹豫了。
考虑片刻,乔以笙到底改变了主意,给了出租车师傅另外一个地址。
到陆闯的公寓之后,乔以笙先自己上楼,用陆闯上次给的密码进了门。
一如既往地空荡荡,仿佛她随便讲句话都能产生回音。
乔以笙走去岛台前唯一有的一张椅子坐下,边画图边等陆闯。
不知不觉间阳光西斜。
由于过度专注,乔以笙没有留意门外密码盘传出的动静。
陆闯和圈圈的声音一起传出来,她才从图纸里拔出思绪——
“慢点慢点,你急什么?”
“汪!汪!汪!”
后者根本没听前者的劝,欢快地蹦来乔以笙身边,绕着乔以笙转了两个圈,又折返回陆闯跟前汪汪汪。
乔以笙记起新年的那两天,圈圈也是这样催促陆闯走快点的。
陆闯手里拎着双粉色的拖鞋,瞥着乔以笙直接穿着袜子才地板的脚,啧出声:“你想踩到圈圈的屎,我没意见,但你如果把圈圈的屎踩得到处都是,你得负责搞卫生。”
乔以笙:“……”
上一次她来,也是穿着袜子踩地板,甚至洗完澡出来还是打赤脚的,也没听他有意见。
圈圈适时地吠了两声,隐约有丝委屈,乔以笙觉得它是在抗议陆闯冤枉它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
还有,这双拖鞋是新的吧?乔以笙挑起细长的眉尾,问:“你专门给我买的?”
陆闯将鞋重重丢在她脚边,自上往下睨她:“乔以笙,你是从来没享受过其他男人给你买拖鞋,才薅着我一个人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