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根本就没一个能镇得住场子拦住张庆的人!
跟庆和伯如丧考妣又茫然无措的样子不同,终于安全了的付泰跟杨玉清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好歹是请来了张公公......”杨蔼然咳嗽了一声提醒付泰跟杨玉清:“不过,姑娘不见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闹这么大掩盖什么......姑娘会不会出事了......”
他永远是最冷静的,付泰心里的欣喜一扫而空,按了按绷得太紧都有些痛了的头皮,哑着嗓子摇了摇头:“我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元元真的入了他的圈套,他应该不会这么恼怒吧,元元应当是逃走了。”
杨蔼然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他甩了张公公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姑娘的踪迹?姑娘一个人,再聪明拼蛮力也拼不过.....”
付泰神情立即变得凝重,立即便道:“我们跟过去,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反正现在张庆被髙阁老撺掇着过来查他的罪证,再有李名觉送给髙阁老的那些秘密.....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是了,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他的秘密,他能把人命当成蝼蚁任意践踏,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怕的?
杨蔼然和杨玉清尹吉川毫不迟疑的大声应了一声,默契的护着付泰一起退出这里。
张庆自始至终都好像没有看见他们,并不曾有任何为难。
而他的不为难,已经足够了。
庆和伯知道事情不对了,他吞了一口口水,望着这座金碧辉煌巍峨的府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
只能希望吴顺那边顺利,真的能够抓住朱元,得偿所愿吧。
不然的话,恐怕他要失去一个老友了。
东厂可是苍蝇,苍蝇就不叮无缝的蛋......吴顺一定做了什么,张庆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而他默默祝祷的对象如今正转进了正阳大街。
坐在马背上,吴顺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阳大街的牌匾,冷冷的驱动了身下的马。
自然有人跟上来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发现:“救走那丫头的人受伤了,我们一路上是跟着痕迹找的,但是进了正阳大街之后,这血迹就没了.....应当是被人为给清除了,我们做了很多的试验,最后觉得,若是有最好的藏身之处的话,应当是那里。”
说着,五城兵马司的人伸手一指一座三层高的辉煌大楼,轻声说:“得月楼里。”
得月楼,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楼。
它开张的时候,曾经还特意免费办宴三天,只要是成人了,任何人都可以赴宴,而赴宴什么也不必付出,只需挑出这三天里头,他们认为最好看最有才艺的姑娘。
因为敢为人先,得月楼在北地出了名,没有男人不知道得月楼的姑娘色艺双全。
得月楼声名赫赫,大家自然都知道不能得罪-----这么厉害的场子,背后一定是有人撑着才开的成的。
吴顺扔下马鞭,毫不迟疑的吩咐属下撞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