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致远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便明白了张庆的意思,放下了酒杯自然而然的道:“张公公见笑了,邱某无能,因此让底下的人跑断了腿,自己也已经几天耗在了镇抚司里,脱不得身。”
也就是说,的确是最近很忙,为了各种案子忙的脱不开身。
张庆笑了笑,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又道:“听说英国公府世子贪墨军屯一案,可有进展?”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邱致远心领神会,知道了张庆到底要问什么,便道:“事涉国公府世子,且涉及中军营众多将领,此案还在审理当中,如今还并未有定论。”
张庆便又问:“此案听说你们要直接禀告圣上?”
邱致远并不意外张庆怎么会知道才刚刚出来的消息,徐英可是秉笔太监,加上贴身服侍嘉平帝多年,能有什么瞒得过他的眼睛耳朵。
既然人家知道了,他当然就更没有遮掩的必要,便笑了笑道:“公公好灵通的消息,不瞒公公,如今这案子已经上达天听,圣上得知此事大怒,决意亲自过问,如今这案子的进程都由我们锦衣卫直接上报,并不经过内阁。”
他觉察出蹊跷了。
这案子又不关张庆的事儿,但是张庆却特别关心。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想帮徐兆海?
这倒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现在英国公立了大功,圣上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杀了他的儿子或是对他儿子怎么样,总是要给留些脸面的。
如果张庆要捡这个人情,倒是最合适的时候。
张庆哦了一声,忽而笑着道:“看我,只顾着问你话,竟然忘记招待你了,并未请陪东,这只是你我好友小聚,你可不要客气。尝尝,这西域的葡萄酒配上这夜光杯,倒是很有些意思。”
邱致远客套的答应,顺着他的话夸赞了一番。
张庆便又若无其事的问:“张某听说,英国公已经打赢了仗,要班师回朝?”
邱致远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这消息是很保密的,哪怕是徐英知道,按理来说他也不当告诉张庆的,因为这极为机密-----陆家的确是给那些叛党通风报信,且在后方挖了坑给英国公,把英国公害的进退两难险些折在了云南。
这事儿英国公八百里加急报上来,连证据都附上了,人证物证都有,这事儿是不能抵赖的。
云南的叛乱归根到底就是平南侯一手给逼出来的,为了练兵,为了蓄养这些私兵,所以才各种苛捐杂税,闹的民怨沸腾,以至于出了大乱子。
而出了大乱子之后,平南侯一面隐瞒朝廷,等到瞒不住了,朝廷派人下去,竟然还妄图谋杀钦差-----也就是如今的信王楚庭川,等到朝廷发兵,还在背后使阴招,想要坑杀朝廷派出去的大将。
这听来极为惊悚。
而事实上,嘉平帝为此事震怒不已,这是内阁阁老们都知道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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