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松屁股上敷了膏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痛,跟一言不发的盛氏好言相劝:“我知道你看她碍眼,我也讨厌她,看见她,就跟看见了付氏似地。”
那天清晨,朱元酷似付氏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盛氏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的垂泪。
她一辈子过的顺风顺水,想要什么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别人的丈夫,她勾勾手指,他就跑来了。
嫁人之前她在家里众星捧月。
嫁人之后她从来不用侍奉公婆,一举得男,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嫁妆丰厚娘家势大,丈夫对她从来都客客气气。
连婆婆也都是极好说话。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去牢里走了一遭不说,现在竟然还要被迫像陷害她的人低头赔罪,像她母亲磕头执妾礼,这简直不可容忍!
盛氏只是哭,朱正松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痛起来了,转了个身面向墙壁有些不耐烦:“哭哭哭,我也没有法子!我说过多少遍了,那就是个废物,你就当家里多养了一头猪一只狗罢了,可你偏不听,我都听三弟说了,当时房子塌了,她差点儿被压死啊!”
遇上这种事,不疯的人也给逼疯了。
盛氏从来没有被他这么疾言厉色的呵斥过,登时懵了,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她的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看着背向自己的朱正松,惊愕的哭起来了。
她替他交际应酬,在娘家说好话,让他在青州城成了人人艳羡的人,可是他现在竟然来责怪自己虐待了他的女儿?!
分明当初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异议的!
盛氏立了起来,飞快的收拾了东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对着追出来的玉兰和嬷嬷们吩咐:“走!我们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回京城去!”
她还不受他们朱家的鸟气了!
玉兰和玉河对视一眼,都急忙去劝盛氏不要意气用事。
别人不知道,她们却是知道的,盛氏每次跟朱正松吵架,嘴巴上都说再也不会原谅他,一定要他后悔,可是最后却还是被朱正松几句话就哄好了。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盛氏闹的厉害,那边苏付氏也正担心的问朱元的打算:“元元,你这回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既然已经得罪彻底了,又为什么还要跟他们讲和呢?他们不会因为你放他们一马就感激在心的。”
都已经得罪了,何必又要低头呢?
朱元见她越发焦灼,就握住她的手,耐心的跟她解释:“姨母,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要一次性收拾他们。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这个本事。”
苏付氏睁大眼睛。
这怎么可能呢?
盛氏都已经进牢里去了,杨蔼然和朱三老爷也都统一口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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