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走的时候已经到了五月,虽说离端午还早,可是也有许多聪明的小贩开始提前包起粽子走街串巷的去吆喝了。
家家户户都要开始准备艾草和五毒草,申大夫那里也不例外,只是如今申大夫已经不住在自己原本的医馆,而是搬到城外朱元替他准备好的药庐里了。
药庐建在半山腰上,有一条已经修的差不多了的石板路,路途还算是好走,若是想要进城里去买些东西也方便,只要支使药童去就是了。
申夫人很喜欢这里----建造在山上,四周都是桃树,等到了春天,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美景。
且朱元将这药庐建造得格外的精致,晒药的地方,还有前头仍旧留下了医馆的布置方便申大夫看诊,将医馆和住的地方分开,不知道比之前挤在狭窄的城里好上多少倍。
申夫人欢喜之际又很是不安。
她知道朱元是在补偿,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对不住她们,所以才会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去办这件事。
但是申夫人如今也在红尘中打滚了半辈子,很明白要办成这样的地步得花费多少心思和银子,她心里很忐忑和过意不去,见申大夫却安之若素,不由得便问他:“你怎么不说话?我以为你怎么也要拒绝的?”
申大夫就笑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就摇头:“为何要拒绝?收下了她能够心安一点,你也能够住的舒服一些,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申夫人说不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到朱元来了,便拉着她不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朱元先问申夫人:“夫人,不知道我师父是怎么回答的?”
申夫人怔住片刻,便将申大夫的回答诚实告诉了她。
朱元就笑的眉眼弯弯的,如同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
是啊,师父的眼神还是那么锐利,能看懂她一切的想法,师父说的是,只有师父收下这座药庐,她心里才能安心。
师父给她的东西太多了,一座药庐算是什么?
如果师父连这个都不收,那她才是真的无地自容,一辈子都要不得安心了。
她拍了拍申夫人的手,轻声说:“夫人,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当徒弟的,没什么好孝敬师父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师父的授业之恩,这不过是我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一点小事,您千万不要觉得不安,只要师父和您都喜欢,我便心安了。”
申夫人见她果然和申大夫说的一样,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真是奇怪了,分明从前都不认识的两个人,为什么却说出来做出的事都如此相像呢?
她都要疑心朱元真是从前申大夫收过的弟子了。
可是最终她还是只是摇了摇头,下去和药童一起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申夫人在做菜上是一把好手,她跟申大夫游历各方,对于很多的地方菜都极有心得,蜀中的麻辣,湘西的辣鲜香,还有鲁地的菜式她都能做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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