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眼前犹自在晃荡闪现着方才聂初尘美人出浴弯腰腾挪更衣的香艳情景,那浑圆那丰盈那魔鬼般的曲线,想要从脑海中抹去都变得很艰难。
聂初尘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孔晟与她近在咫尺,鼻孔边隐隐传进她身体的清香。
她清秀的脸蛋上浮起浓烈的愤怒,她当即搭箭引弓,就要一箭射穿倒地呻吟惨呼着的裴显的咽喉,以解心头之恨和被偷窥的羞辱!
孔晟突然探手一把抓住了聂初尘握紧穿云弓的手。她的小手冰凉,隐隐有些颤抖。
聂初尘弯弯的柳眉轻挑,扭头望着孔晟。
孔晟沉声道:“聂师姐,你先不要生气,他竟敢翻墙进入官衙后院,偷窥你沐浴,不能这样轻饶了他。”
“来人,将这贼人给本官拿下!”孔晟爆喝一声。
早已听到动静跟过来的乌显乌解两人,也是大为震怒,他们神色愤怒地指挥着军卒将早已吓尿了、痛晕过去的裴显给拖拽出来。
孔晟手握方天画戟,神色沉凝率先而行。聂初尘俏脸生霜,背着穿云弓紧随其后。而在两人身后,乌显乌解两人以及十余杀气腾腾的陌刀军汉,拖拽着血染红了半边脸早已昏迷不醒的裴显,跨进了驿馆。
南宫望脸色难堪,凝立在侧。而他的身后,黑压压的洪泽水寇人群拥挤在一起,窃窃私语,而瞥向裴显身上的目光大多闪烁不定。
孟赞攥着拳挤出人群,望着眼前这一幕张了张嘴却又被南宫望冷肃的一瞥给止住了。
南宫望向孔晟和聂初尘抱拳拱手,汗颜道:“孔督军,聂师妹,山人惭愧。山人御下管束不严,导致这贼人胆大妄为,闯下大祸!”
聂初尘冷笑不语。
孔晟环视众人,最后清冷的目光落在南宫望的脸上,淡漠道:“南宫先生,这里是夏邑,不是洪泽水寨,你们既然来夏邑归顺朝廷,编入官军,那就不再是过去的草寇了。身为官军士卒,擅闯官衙,偷窥不轨,已经犯下死罪。本官今日将这贼人带过来,其意——”
孔晟冷漠的声音陡然间拔高起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今后,谁若是胆敢触犯律法,杀无赦!”
“唐根水!”孔晟爆喝一声。
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唐根水默然转过来,向孔晟躬身下去:“末将在!”
“这支队伍由你统率,你麾下军卒践踏律法,你罪责难逃,罚你一月俸禄,兼领杖责二十,你可心服?”孔晟冷然道。
唐根水慨然应诺:“末将心服!”
“将这贼人斩杀当场,唐根水,由你亲自行刑!”孔晟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顿道。
如果按照现代法律来看,裴显肯定构不成死罪,罪不及死。但现在是冷兵器王权时代,又是战争年代,触犯军纪律法者若不严惩,这群水寇今后更难管束。孔晟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因为一旦心软,会埋下更深的祸端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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