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牧浩洋很有自律性，从没喝醉过。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牧浩洋才去了总参谋部，向黄峙博汇报工作。

“听说，你昨天回来就回家睡觉了？”

“没办法，马哈蒂尔太热情了，找了几个特别能喝的来款待我。”牧浩洋只能苦笑，“上飞机的时候，我还有点找不着南北。”

“事情都解决了？”

“差不多吧，只有潜艇基地没有谈妥。”

“这不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黄峙博笑了笑，说道，“我会向总理汇报情况，让外交部去谈。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一下，老腾八号回来，你去找他好好谈谈。”

“谈什么？”

黄峙博将一份文件丢到了牧浩洋面前。“这是与印度达成的初步协议，细节内容还在审议之中，大概要到年底才能完成。老腾已经提出，组建印度洋舰队，把布莱尔港设为舰队母港。”

“这么积极？”牧浩洋有点吃惊。

去吉隆坡之前，他从周誉龙那里听到了相关消息，知道腾耀辉在为这事忙碌，只是上面还没有批准。

“我考虑过了，有这个必要。”黄峙博笑了笑，说道，“而且我跟老腾都认为，你是首任印度洋舰队司令的头号人选。”

“我？”

“是你率领舰队杀入印度洋，打下了布莱尔港，而且你在瓜达尔港工作了几年，与巴基斯坦军方的关系非常密切。更重要的是，印度洋舰队是我们的第一支区域外舰队，也是我们走向远洋的第一步。”黄峙博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考虑过其他人选，但是都不大放心，老腾也是同样的观点。”

“黄总，你要流放我，也不用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这叫流放？”黄峙博笑了笑，说道，“你回来之前，至少有二十个人打电话，让我考虑其他将领。你别看不起，这绝对是香饽饽，而且是最近几年来，最好的机会，别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

“有这么好？”

“这么跟你说吧，印度洋舰队司令绝对是下任海军司令的头号人选。”

牧浩洋皱起眉头，似乎有点动心。

“你也知道，五年后，老腾就将坐上我的位置。到时候，就算他兼任海军司令，也会任命一名副司令、或者是海军参谋长。以你现在的资历，年轻了一点，如果不能获得更好的机会，肯定不是杨禹方与周渝生的对手。”

“他们都很出色。”

“他们确实很出色，可是他们绝非统帅型将领。”黄峙博又敲了敲桌子，说道，“照目前的发展趋势，在老腾担任总参谋长期间，我们肯定要经历一场大规模战争。到时候谁在海军统帅的位置上，将决定我们能否打赢这场战争。”

牧浩洋没有开口，因为这个问题不容争辩。

“现在，不是我看得起你，而老腾看得起你。这么说吧，是老腾提议由你出任印度洋舰队司令。”

牧浩洋长出口气，并不觉得意外。

“你仔细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就去跟老腾谈谈。”

“行，不过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你好好放松一下。”黄峙博笑了笑，说道，“有时间，晚上叫上陆雯，去我家吃饭。”

“行，我先回去了。”

离开黄峙博的办公室，牧浩洋忍不住连声叹气。

好不容易从瓜达尔港调回来，又要去布莱尔港，如何向陆雯解释？

现在，牧浩洋并不觉得亏欠黄峙博什么，他已经做得够好了，而且做到了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只觉得，亏欠陆雯与孩子太多了。作为丈夫与父亲，他不但算不上优秀，恐怕连及格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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