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军梦见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完全是另外一段人生了,梦中他出生于1967年,名字也叫方大军,是在人民公社制度下长大的,现今1982年,他年满十五岁,去年十四岁就初中毕业了,结果别说中专,就是普通高中都没考上。
家里总共有六口人,父母都健在,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大姐二十岁,去年已经嫁到了隔壁镇子,二姐十八岁,在家务农,他是老三,下面还有九岁的四妹和六岁的五妹。
父亲xìng格很闷,不善言辞,是传统的老农作派,重男轻女的思想极端严重,当年母亲连生两胎女孩,父亲就终rì板着脸,除了上工,连家里的自留地也不管了,天天闷着头睡大觉,气得母亲经常躲着偷偷哭,一直到他的出生,母亲终于扬眉吐气了,父亲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瞬间从懒汉变成了生产标兵,如果不是因为没文化,当个生产队长跑不了的,即便如此也深得公社干部的器重,所有的活计都给算了大工。
当年又没有计划生育,如此又接连生了两胎,等到四妹和五妹出生后父亲这才断了继续要儿子的打算,他这个唯一的“茶壶嘴”就成了家里的宝贝,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倾斜给了他。
这下就让他不仅长得壮实,xìng格也很霸道,在村里是一号“天棒”人物,通俗点就是半大孩子王。
此地域为内茳市辖内一个极度偏僻的小镇,他的家离小镇并不远,属新桥村二队十一组。
他本来在煤炭场上工,每rì只要挖出一小车煤炭,公社大队就能给算一个大工,卖的是苦力活,不过基本半天多时间就能搞定一车煤,其余时间他就可以去瞎混了。初中毕业后到现在已经挖了快一年的煤炭,到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
谁知道今rì倒了八辈子的秋霉,终rì打雁却被鸟给啄了,在煤洞里清理煤沙的时候发生了塌方,把他给埋在了里面,好在洞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很快他就被刨了出来,跟着就火速送到了镇上卫生院。
到这里他突然一惊,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他正打算到街对面去,好象是被卡车给撞上,“难道我了?到了1982年。”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即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声,“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啥事老汉就跟着一起下去!”
浓浓的乡音带着方言,他却听懂了,老汉就是父亲的意思,下去和走了都是指人死了。
还未等他思考好怎么应对,眼皮就本能的睁开了,张口就道:“老汉,我没啥事,就是头还有点晕!”一口本地乡音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
“好好,没事就好,等修养好就别去挖煤了,跟老汉去烧砖,手把手教你,干上小半年也能当大工。”方东华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但却显得很消瘦,一双手非常粗糙满是老茧,面上线条有些硬朗,一看就是能干重活的猛汉子,可此时脸上却挂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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