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攸的腿直打摆子,却一脸惊恐的摇摇头,“我当真不知情,师妹……不,林道友,我是真不知情啊!”
“谁是你师妹?”林檎一脚过去,踢得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九尺玉的手反握止水,一肘子打在了何攸的胸口,打的他连连后退,坐在了椅子上。
随后他手腕一翻,扇间贴在何攸的脖子上,锋芒中带着寒意,“我没有耐心了,何攸,你最好说出你所知道的全部。”
何攸突然就哭了,哭的十分婉转。
林檎有些厌恶的别开眼睛,“你若不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你性命了。”
“师兄,你信我,你信我,我真的不知情。”何攸抽抽搭搭,咬死不知情。
“我信不了你。”九尺玉眼睛有些红。
林檎总觉得,眼前的何攸有些不对劲,说不出的怪异,她转了话锋,问道:“那不如说说,当初在归元镇,是不是你邀请的我师姐?”
何攸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怨毒,但他立刻否认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林檎手肘碰了碰九尺玉的背,示意他让开。
九尺玉知道她是有想法,便收了止水,让到了一边。
林檎手中的剑一个剑花而去,何攸几乎是下意思的,就摸去了腰间,随后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连带着椅子后退了几下,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师姐,说说吧,怎么个情况。”林檎的剑刺在了何攸的头旁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何攸先是想摇头,随后一脸绝望,再开口便承认了。
“我一醒来就到了他身体里,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在赵国?”林檎扭头和九尺玉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问道。
“何攸似乎是要绑架什么人,所以才留在赵国迟迟不走,我一进到他体内就被锁住,使不得灵力,只能留在这里静观其变。”何攸,不应该说是沈千凝,她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包袱。
九尺玉走出去,将包袱打散。
包袱里尽是些鸡零狗碎的灵宝,用途可以归类为囚禁人的那一类。
“所以那日你的确是受何攸之邀?”林檎皱眉。
“我接到的是他的一封信,可赴约时见到的却是他父亲。虽然疑惑,但到底是出于礼节,我与何瑞平聊了一会儿,再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沈千凝咬牙,恨意滔天。
九尺玉的手捏了一张纸过来,“大概是两人的灵体互换了,那封信便是引子。”
他手里的也是一封信,上面已经没有了术法痕迹,只有潦草的几个字,“不要怕,凝儿。”
“似乎他是想帮你。”林檎扫了一眼,看向沈千凝。
“帮我?!”沈千凝声音骤然拔高,十分尖锐,“是这么帮我的吗?看我如今这副模样,有这么帮人的吗?”
林檎摇了摇头,“他换到你身体里后,便被掳走了灵体,只怕是代你受过。”
沈千凝非但没有喜色,反而脸色更加阴沉,“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沈千凝的跋扈和自傲早就被这么些天的俗世生活给打磨得扭曲不堪,尽管何攸给她留下了不少银钱。
“为什么不坦白你的身份。”林檎继续问道。
沈千凝冷笑,昂着头看向九尺玉,“九尺玉重情谊,我若不坦白,他难道还能真杀了我?倒是你,对我心怀怨愤已久,若是知道我如今这般境地……”
不得不说,沈千凝虽然脑子不行,但是想的却是非常的多。
林檎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