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越微打方向盘,他要贴着塘边的马路,把赵长安和他的自行车撞飞。
他相信自己的技术!
三十米,
二十五米,
二十米,
十五米,——“咦?”
夏武越突然感觉车轮对路面的抓握感瞬间消失。
“怎么回事儿?”
心里正纳闷。
“方向盘!”
乔三瞬间身上的汗毛全部炸开,扑过去猛朝右打方向盘。
然而车子似乎已经完全失控。
“嗖~”
带着风啸从‘赵长安’前面三四米的地方,临空冲向了下面的池塘。
“哗~”
头下屁股上的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水中。
“啊!”
“啊~”
惨叫声。
随即被池塘里的水淹没。
站在山坡边上树林里的喻应明,本来浑身热血沸腾,在下一刻却是如坠冰窟。
然后看到那个‘呃’了半天的赵长安,推着自行车上了山坡。
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哒哒哒~”
喻应明吓得牙齿打颤。
“救人!”
他这才想起来,朝着山下跑去。
等跑到车子失控的地方,脚下一滑,狗吃屎一样的飞着摔了出去。
“啪!”
嘴巴重重的磕在冰冻的地面上,顿时砸断了三颗门牙,满嘴鲜血。——
“完美收工,就是不知道战果如何。”
骑了大约一里地,文烨给赵长安,刘奕辉,钟连伟分别打电话。
——
“铛铛铛~”
堂屋的大钟敲了起来。
齐向锋和父母一起收拾好了屋子,心里美美的准备睡觉。
“汪汪汪~”
家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
“咚咚咚!”
然后是院门的敲门声:“齐向锋,齐向锋。”
在这一刻,齐向锋脸色卡白,浑身颤抖。
“姨,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就回来了。”
赵长安站在院门口,朝着齐向锋的母亲笑。
“往西直走,一条路直走别岔路就到了!”
齐向锋简直就是气急败坏。
——
当晚,赵长安和醉了的吴悦,樊超,挤一张床。
齐向锋和他父亲睡一张床。
他母亲打了个地铺。
“再见,再见!”
“兄弟,再见!”
心惊肉跳的齐向锋,等到送走了赵长安,吴悦,樊超,连忙躲在卧室,拨打夏武越的电话。
关机。
乔三的。
关机。
喻应明的。
“喻应明,昨晚赵长安没有走,他迷路又回来了,刚才才走!”
“你麻~”
电话那边,是喻应明吐词不清的咒骂,
“喻应明,我——”
“我槽——”
喻应明那边根本就不给齐向锋说话的机会,一直骂。
无奈之下,齐向锋心里发寒的挂了电话。
——
阳光灿烂,一路飞驰。
赵长安三个很快就到了那个山坡。
“咦,谁的车子掉塘里面去了?”
看着池塘下面的车屁股,吴悦一脸的惊讶。
“看到没有,这是一个低沟,山上的积雪融化,从这里流到池塘里面;一定是深夜冻住了,这个白痴把汽车当飞机开。”
樊超分析。
“樊超,你真是太睿智了!”
赵长安笑着表示佩服。
随即离开。
——
不久,莫孩儿,段胖子开车经过这里。
昨晚一直没有接到电话,张秀兵分析一定是赵长安喝倒了,就在齐向锋家里睡觉。
阴谋自然是无疾而终。
然而,看到这个熟悉的车子,一屁股扎进下面的水塘里。
张秀兵和莫孩儿面面相觑,——这是啥情况?
“这是一段流水路,一定是晚上冻住了,这个白痴把车子当飞机开!”
晚上小赢一笔的段胖子满面红光,充当诸葛亮。
——
医院。
乔三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昨晚一根竹棍从他的大腿穿过去,还好没有伤及动脉,不然他现在就已经挂了。
不过竹棍贯穿得太深,没有三个月,他也别想下床。
而夏武越则是没有这么幸运,几根竹竿撞击在他右臂,肋骨,大腿上面,造成了身上多处骨折和贯穿。
还有溺水窒息,才抢救过来。
“你特么的别骂了,麻痹!”
看到喻应明满嘴漏风的骂个不休,乔三烦躁得要死。
“三格,踏雪早餐干做完梅州,载塔家虽交。”
喻应明满脸愤怒:“做完早餐干穿的九思那简一幅,那车只,他说沙瞎花?”
乔三大腿疼得钻心,一开始没听明白。
下一刻猛地听明白了,满脸悚然。
看到乔三的神情,喻应明不禁一愣。
随即就想明白了。
齐向锋既然这么说,要知道昨晚可不止赵长安一个人,那么他就绝对没有撒谎。
可昨晚那个‘人’,是个什么东西?
喻应明吓得脸色卡白,浑身颤栗,——特么的难道是夜路遇到山鬼了!
再一想想自己走那段路,因为山上积雪融化结冰,被摔得半死,而那个‘人’推着自行车却是如履平地。
“那不是人,不是人!那是鬼,我遇到鬼了,鬼从我身边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这一刻,喻应明头皮发炸,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裤裆流了下来。
他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