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还为时尚早”,邓长春轻轻拍手道,转而又有些感叹说:“数百年茫茫无措,而今总算有了大概方向,光阴总不算虚度,纵使将来无缘更近一步,但能见得那扇门后一丝光景,此生无憾矣”
活了数百年,邓长春可谓看淡了生老病死爱恨情仇,而今已然没有什么能引起心绪波动的了,纵使面对前路,成与不成,依旧看得无比豁达。
对此,云景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夫子前路已明,路在脚下,跋涉前行,莫强求,顺其自然,功到自然成”
闻言微微一愣,邓长春展颜一笑道:“功到自然成,妙妙妙”
云景微微哑然,我就随便说了一句,邓夫子居然一副有所得的样子?搞不懂,于是跟着笑道:“学生为夫子贺”
摆摆手,邓夫子说:“好啦,这些事情暂且不说,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对了小景,不久前的那次骚乱,老夫依稀看到你在现场?”
云景知道邓夫子说的是关于武长空的刺杀事件,坦然承认道:“不错,晚辈当时就在”
“嗯,动静闹得不小,很多人都焦头烂额呢,你既然在现场,多多少少还是要受到牵连的,不过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安心做学问即可,切莫因为这些琐事党务了学业”,邓长春点点头淡淡道。
心头明白,虽然没有明说,但邓夫子这是要帮忙把后续麻烦解决了,云景感激道:“学生谢过夫子”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邓长春摆摆手道,然后稍作沉吟问:“小景,那武长空,你怎么看?”
眉毛一挑,云景说:“夫子是说那武长空的身份?”
“嗯”,邓长春轻轻点头。
想了想,云景道:“关于武长空的身份,晚辈已有判断,虽未证实,但九成把握应该还是有的”
武长空身上的气度胸襟,以及身边层出不穷的高手护卫,若是云景还猜不到她的身份可以去当猪了,不过没有真正确定的事情,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但知道了对方真实身份又如何,云景目前又不图人家什么,平常心即可,而且,即使如今双方是朋友关系,可若事关立场,是非轻重云景还是拎得清的。
笑了笑,邓长春说:“小景你有分寸就好,对方来我大离境内,既然不想表明身份,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不管遭遇什么,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且在我大离境内便要遵守我大离律法,不管她什么身份,须知,而今我大离,已然和去岁不同!”
很明显,邓长春已经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了,但并未在意,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在他这等层次面前,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邓长春还隐晦的说,对方既然冒险外出,哪怕在大离境内遭遇不测死了也就死了,纵使一国之君死在大离境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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