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蒙蒙亮,东方潇潇便背着个竹篓爬山采药;每一天她都是如此,这是爷爷布下的任务。
她的爷爷名为东方栎,是一位拉练二胡的好手,并且还是位医术高超的医师!
只不过,医术高明的他却无法治愈自己的双眼;东方潇潇问过爷爷双眼一事,爷爷只是轻轻的说了句,年轻的时候犯了错,然后就自挖双目赔罪了。
东方潇潇还追着问,为什么。
东方栎倒是不胜其烦的催促她专心学医,劝她不要多想。
东方潇潇很听话,而且多年一人,也就没有寻常孩子那般顽皮的性格。
田野小村里。
一位上了年岁的瞎子拉着二胡,他的面前围满听曲的人。
“二十年呐~人已清。
茅屋独留幼子吟。
我叹世人多固执,
待到醒泪觉我是。
叹正道,悲邪道,水火不容终凄凄。”
一些个听众想象力丰富的,便能在脑海里描绘出一段段场景。
正派与邪派相争,两位正邪男女相爱,可因江湖规矩,终是未成,可幸好留有一个孩子在世间.......
短短几句便描绘一幅凄惨的故事。
老瞎子缓缓停下拉练,收起二胡冲观众抱拳,道:
“谢诸位赏脸,还请再赏些银钱。”
当啷啷。
一旁的瓷碗响起一阵钱币落下声。
老瞎子起身告谢,随即凭着记忆上前摸到瓷碗,将瓷碗里的钱币一点一点的塞进衣兜里。
他没有一颗一颗的数,没必要,对于村里的人,他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好歹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十几年,脸面肯定是要的,不然就得被戳脊梁骨了。
老瞎子揣着二胡,一手端着瓷碗,顺着一条小道前行。
慢慢的远离有些喧闹的村里。
途经麦田,他缓缓停下,莫名其妙道:
“刘倩,你不去看着点潇潇,来我这干甚?”
穿着老旧的老妪不知何时站至老瞎子身后,沉声道:
“她不会有事,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孙女不是你的女儿......你得给她选择的权利,不要再逼着她去采药,这么小的孩子,本就是该玩的年纪,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位面向慈善的老瞎子,此刻竟有着无法言喻的凶煞之气,他嗤笑一声:
“我的孙女,要你管?”
老妪也不客气的回道:
“她也是我孙女!”
老瞎子默然。
气氛一时寂静。
“算球算求,不跟你吵,吵不动了。”老瞎子突然颓下背,弯腰走去。
老瞎子远远走着,阳光将他的背影拉的极长极其板正,可视野里的老瞎子却颓废的像是一条上了年岁的老狗,艰难的抬脚一步一步走着。
远远传来他的叹气声。
“晚上我再跟孙女说说。”
人失去什么会变得孤独且沉默?
失去比命更重要的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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