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阿芳,阿志跟你是什么关系?”阿芳说:“二哥,记起来好像是同宗,他有事请饮,只请我兄弟,不请我兄弟的家人。我大哥刚才跟我说,外面的亲戚,居然没有一个人出现。幸好他有两个儿子,而且老大也有儿子,阿志已经不管老二。”爷爷说:“阿芳,老二是个会挣钱,又英俊潇洒的人?”咏芳说:“爷爷,阿志家老二,说不上英俊潇洒,只是比同龄人,也算是会挣钱,现在带着几个人帮人装修,他口才了得。”
六叔说:“阿芳,好像他几个老婆,都没有帮他生孩子。”咏芳说:“六叔,正因为他没有孩子才离婚。”六叔说:“阿芳,听他邻居说,第二、第三个老婆,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婚。”咏芳说:“六叔,他自己去医院检查过身体,证明他能正常生育,没有孩子,是女方责任。只是我大哥,跟我说了,他第一个老婆离婚后,又嫁人,现在孩子已经去幼儿园。第二个老婆嫁人后,现在也快生了。第三个老婆,离婚不到一个月,又嫁了人,听说也快生了。”胡淑敏说:“听咏芳这样说,这个阿志家的老二,有点像达成。”奶奶说:“我估计,可能帮他检查的医生,跟他认识,而且双方关系好。”祖母说:“奶奶说得对,有这个可能,医生检查出问题严重,又不方便跟他说,如果说了,可能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儿子笑,众人跟着笑起来。
门铃响,儿子用遥控开门,阿庆夫妻进来,打完招呼,胡淑敏说:“伯爷伯娘,台上的杯筷子碗,都是干净的。”阿庆说:“多谢三嫂。”夫妻入坐,阿庆说:“乖乖,今日真正一担担?”我说:“谁又死啦?”阿庆说:“鸡仔德死了。”六叔说:“我早上还跟他同台饮茶,他有什么病?”阿庆说:“六叔,我弟弟,刚才还在牌坊,几个人一起聊天,鸡仔德也在聊天,他离开牌坊回家后,他的家人就说他死了。”
爷爷说:“是不是又是什么猝死?”阿庆说:“爷爷,阿良听到鸡仔德死了,马上去打听,他家人说,是他老婆,在家里拖地,地砖地滑,德仔德摔倒,头碰巧撞倒墙角,马上头破血流。他老婆见到了,马上去扶起鸡仔德,谁知他老婆也摔倒,鸡仔德又摔倒地上,这次头碰地砖。他老婆大叫救命,附近的租客听到,不敢进屋去帮手,只在门口看热闹。邻居阿标也听到,夫妻一起去屋里看,谁知阿标夫妻,差点也摔到。阿标夫妻步步为营,阿标老婆,先去拿地拖,拖干地砖上的水,阿德打电话叫十字车。附近村民知道了,也赶去帮手,大胆的村民,去探鸡仔德气息,感觉已经没有呼吸,没有人敢动鸡仔德身体。十字车来了,医生说人死了。”
爷爷说:“冥冥中自有定数,天命不可为。”阿庆老婆说:“爷爷说得对,人一生,实际上天早有安排。”
咏芳说:“乖乖,柳枝会来这里。”我说:“什么意思?”咏芳说:“乖乖,鸡仔德是柳枝老表,知道鸡仔德死了,肯定马上去鸡仔德家里,自然会来这里。”妈说:“阿芳说得对,柳枝跟鸡仔德,双方是亲老表。”阿庆说:“嫲,好像鸡仔德,在村里,除了柳枝的兄弟,没有其他亲戚。”妈说:“阿庆,我记得阿章父亲跟我说过,鸡仔德的爷爷,本来不是村里人,不知道,他是怎样在村里安家的,他爷爷有一儿一女,女大。女儿就是柳枝母亲,儿子就是鸡仔德父亲。村里除了柳枝两个兄弟,真没有其他亲戚。柳枝父亲的兄弟姐妹,又不在村里。”阿庆说:“嫲,就算柳枝的堂兄弟姐妹,在村里住,也跟鸡仔德,一点关系都没有。”阿庆老婆说:“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如果在村里,肯定会去帮手。”咏芳说:“大嫂说得对。”
六叔说:“今日一担担的人,应该都没有多少人去送。”阿庆说:“六叔,我想起来,今天应该不算一担担,过几天,肯定又有人死。”六叔说:“阿庆,什么意思?”阿庆说:“六叔,阿波是个外嫁女,她不算是村里人。”六叔说:“阿庆,阿波的户口还在村里。”阿庆说:“六叔,我认为,如果她老公也是村里人,才算一担担。阿波是外嫁女,也不是招夫入赘,应该不算村里人。”亲家说:“也是,如果是招夫入赘,肯定是村里人。”大哥说:“忘记阿波住的屋,阿波的三个哥哥,会不会出现也成问题。”众人望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