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着实被噎的不轻,无论记忆是怎么样的空白,但内心深处对感情的开始,总还是带着浓浓的憧憬。 谁不期盼着,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结果,却是.......哎。
提起曾经的黑历史,南瑜倒是有记忆,从前上大学的时候看过心理书籍,说有一类人潜藏在记忆深处最明晰的其实全部都是不好的事情。最令人伤心的、恐惧的,以及羞耻的。
换言之说,就是被自身记忆想要封存,永远不要被提起的事情,其实这些才是驻扎在记忆深处,最牢不可破的回忆。
恰好。南瑜想起的都是这些事情。
她被母亲抛弃、被裴家欺凌,甚至还有当年遭遇的惨境,她都想起来了。要说这么些年,最令南瑜觉得羞耻的事,大概就是当年她大学毕业之初,在裴家人经济控制,而她没有半点自主能力的时候,她为其他公司做过假账的经历。
南瑜双颊通红,憋了好半晌才问出口,“原来你是公司缺会计,才找了我做老婆的啊。”
除了这个,南瑜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有财有貌的男人,去娶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在做假账的女人。
不管这么说,他们的初相识,可真是糟糕。
汤怀瑾没想到她会想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不知是幽默还是无奈的说:“我是缺老婆,所以才找了个会计师。”
这么说,好似也没什么问题。
在南瑜又问出奇奇怪怪的问题前,汤怀瑾提出,“你不是想出去吗?我去安排,带你出国去玩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
南瑜为难的说:“恐怕医生不会让我出院。”
她的情况,虽然比上那些危重的病人算是不错,可是脑袋受了伤,无论如何想要出去旅行,都是不可能的任务。
汤怀瑾却信心满满,“都交给我来处理。”
也许带她离开医院这个环境。她的心情能好一些。汤怀瑾这么想着,回忆他们上一次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时光,已经是半年多前,他带着她去新加坡时的时候,这么想想,他陪着她的日子,确实是少的可怜。
汤怀瑾是个行动派。说做就要马上行动。
看着他打出几个电话去,南瑜忍不住问,“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啊?”
“拉斯维加斯怎么样?”汤怀瑾说。
南瑜第一反应是,“赌城?去赌博吗?”
汤怀瑾笑,她这个失忆,竟然连赌城都没有忘记。看来,也只是忘记了他一个人而已,未免有些苦涩。
“不,我想带你去给我妈妈扫墓,她的忌日快到了。”
南瑜这下没话说了,他说出来的这个理由,就算是记忆全失,她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而且,想不起汤怀瑾的南瑜这才知道,他的母亲过世了。
就算是不了解汤怀瑾的具体情况,仅凭失去母亲这一点,南瑜对他就充满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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