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忍不住大笑,慕容垂也傻傻地随着他笑,二人笑完之后王猛向后仰倒,对着天说:“总而言之,令郎此次随军回来,可得速速与我的小侄女完婚,您可别再看别人家的女儿好,乱许婚约了啊!”
“您放心,放心吧!”慕容垂说:“以及这行在军中,小儿还需丞相您多多提点才行。”
“我之佳婿,我必照顾有加。”王猛说,倏忽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看着慕容垂一幅昏昏欲睡的醉颜笑道:“宾都侯,宾都侯,您别睡啊……”
慕容垂摆摆手道:“不行不行,酒喝多了,醉了。”
“等会再睡。”王猛伸手过去晃着他的肩膀:“我这即将要率军远行了,您不送我样贴身的信物怎么行?”
“做什么?”慕容垂迷迷糊糊问道。
“做什么?”王猛反问道:“使我睹物思人啊!”
慕容垂想了想,左右在身上摸索一阵摸出一把鎏金的宝刀,递到王猛手上去,还不忘嘱咐:“这件最贴身,最贵重,是当年我父亲赐给我的,您……您回来以后可得还给我啊!”
王猛将刀放到近处眯着眼打量一番,随即往怀里一揣,笑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宾都侯这厚礼,我领了!”
王猛被数个家仆抗托着送到了车上,马夫移了轫木,车开了出去。
行出远远一段,车上的人蓦地从方才半迷醉的神态中醒转过来,向怀中摸出那一把宝刀,放在手中又来来回回赏玩了一番,默默勾了嘴角。
而另一边段元妃听闻慕容垂大醉赶来扶他回房时,却见他端坐屋中,无什异样,甚还闭目拧眉,似在回味沉思方才酒中别意。
有人向空掷了两枚铜钱,落地时叮铃二声脆响。
桐生满眼繁星,终是松了松脖颈,看向了地上的卦象。
眉微皱。
“师兄,怎么了?”
桐生看向落木,面上露出些不解的神色,对他说:“此卦主灭,但星象却主兴。”
“谁灭?谁又兴?”落木问。
“不知。”桐生说。
落木踌躇一颗,又从地上拾起方才自己抛下的两枚铜板对桐生说:“不然再算一卦?天象既不会出错,想必是卦上出了错。”
桐生点点头,落木于是再次掷了铜板,一枚铜板落地为反,另一枚落地时竟奇迹地竖了起来,二人都凑上前去看,露出同样惊怪的神色。
“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桐生拢了那两枚铜钱入到袖中,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怎么会出错?”
“不然等师父回来时,再说?”
“不。”桐生说:“师父昨日才出去的,没有几个月是回不来的,到那时恐怕变故已生,落木,你且替我下山去打探一下,我们究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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