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看了她一眼,总算说了一句:“那好吧。”
“吴王。”
“五叔。”
慕容垂与他们一道入座,他今日看起来面色分外难看。
慕容楷和兰建彼此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时由慕容楷先说:“太后恐怕不会再利用吴王妃行事了,毒妇之心既已昭然,五叔若再不下手,恐怕再无机会了。”
慕容垂看着慕容楷,良久才说:“此事太原王本不该牵扯进来。”
慕容楷眉目坚定,拱手抬颔道:“侄儿曾受先王托付,在其之后力保五叔主政,然侄怯懦,自那之后,日夜忧叹,只觉愧对先王嘱托,更是不尽心于祖宗基业,今吴王为保全国家策马征战,而后小人竟欲陷害忠良,我实不忍,此刻只欲保全五叔,以补我前之过错。”
慕容垂眼中似有动容,顷刻眨了眨眼,将脸转向一边去。
慕容楷又俯身拜了一拜,道:“五叔,侄儿决心已定,难道您还要犹豫不决吗?”
兰建也从一旁站了起来:“吴王,请允许我们动手吧。”
“楷儿,舅舅。”慕容垂也站了起来,三人一跪二站,都凝着眼目看着彼此,待了一会儿慕容垂跪到地上,对着兰建和慕容楷深拜,二人再见他脸时已是泪流满面的模样。
“二位在这等关头,能抛身为我,我实感激。但如果一定不能消去陛下对我的猜忌,又不能以我之力辅陛下远小近贤,我宁愿归外戍边,其余的事,我断然不会做。”
慕容楷戴上风帽,刻意压低了一些,慕容垂正将兰建送到车上,他便正得空拉住慕容令的手来,并未多说话,二人眼神一对,彼此都点了点头,待兰建的马夫拉起了辕、慕容垂回身过来的时候,二人已撒开了手。
“太原王慢走。”慕容令跟在慕容垂身边,拱手送道。慕容楷的车架该是许久未开出来了,行路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
“父王近日面色难看,定是有些心事。”慕容令与慕容垂进了府门,突然这样说道。
“我会有什么心事?”慕容垂漫不经心答道:“只是天气乍寒,睡得不甚好。”
“今年冬天的确比以往冷一些。”慕容令说:“不过我观父王并非是因天气的缘故所以睡眠不稳,当今陛下不谙政,而太傅妒忌贤能,巧在父王方为国家退晋军,有盖世之功,恐怕在朝中是愈来愈难做了。”
慕容垂看了他一眼,又伸头向四周环顾,周遭寂静无人,这才轻咳二声说:“你如何知道的?太原王与你说了些什么?”
慕容令诚实地摇摇头道:“太原王未与我说什么,只是临走前抓着我的手示意了我。”
慕容垂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扶在额头上,半晌才说:“的确如你所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不如让我听听你之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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