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伪儿童,刘挽没有忘记锻炼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该爬的爬,该练的手要练。一来二去别看刘挽尚小,挣扎着的力道大得很,她此时不依不饶,使出吃奶的劲儿又是挥手又是推人,馆陶大长公主但凡不顾着她点,刘挽能给摔了!
馆陶大长公主一个生生从刘彻怀里把刘挽抢走的人,敢让刘挽摔了吗?
但凡伤了,别管窦猗房打什么主意都将告灭。
“姑姑,孩子哭久了朕心疼。”刘彻在馆陶大长公主出手抢人的那一刻并没有动,瞧着刘挽越哭越大声,小脸蛋上红筋都出来了,刘彻终是伸手想把人抱回来。
“陛下若是连阿挽哭一哭都心疼,将来阿挽学着走路的时候摔了岂不是更心疼?”馆陶大长公主岂不知刘彻何意,窦猗房早跟她说得分明,刘彻明摆着不想把刘挽给陈皇后养。此番是她们唯一的机会。饶是馆陶大长公主目标在于皇子,架不住窦猗房再三叮嘱,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陈皇后养刘挽。馆陶大长公主不能不听母亲的叮嘱,无奈只能照办。否则真以为馆陶大长公主能忍眼前的哭闹不休的刘挽?
“朕都心疼。姑姑也是当母亲的人,想是明白心疼孩子是何滋味。”刘彻理所当然的让馆陶大长公主将心比心,馆陶大长公主......
一个愣神的功夫,刘彻已然将刘挽抱了回来,陈皇后想抢,刘彻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若无仁爱之心,谈何抚养孩子?祖母说是吧?”
最后一问冲窦猗房而去。窦猗房无神的眼微皱,不能说刘彻说的不是。谁生的孩子谁心疼,馆陶大长公主明显硬抢了刘挽过去,无奈抢得太猛也无用,她哄不住。
而一过刘彻的手,不好意思,方才哭闹不休,不依不饶的刘挽不哭了。
哪怕因为哭得太狠,刘挽不断的抽泣着,人渐渐平静下来,刘彻倒也熟练的顺着刘挽的背,哄道:“莫哭。”
哭,刘挽能再哭吗?
若是在刘彻怀里也哭,她想等着馆陶大长公主真把她带走?
无论是窦猗房或者馆陶大长公主,想让陈皇后养她一个女孩一事,必有隐情。她倒不算对这祖孙三人有多少的不喜。交情不深,谈不上喜恶。
可她们总想把她从卫子夫身边带走,有句话说得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企图通过她达到什么目的的人,她怎么知道最后人家要的是什么?为此舍弃呵护爱惜她的生身之母?
人心都是肉做的,卫子夫待她如何,几个月下来她能不知道?
无论她上辈子怎么样,此生既为卫子夫所生,生恩养恩,她都不能忘了!让她弃卫子夫,认别的女子为母,不好意思,她不想。
除了刚出生那会儿,刘挽是第二次哭得那么狠,不仅哭,她还闹,其实挺费体力的!
回到刘彻手上,刘挽抽泣着,没有忘记紧紧的抱着刘彻,捉住刘彻的衣裳,表明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抢走。
无论是馆陶大长公主或者陈皇后看到此幕神色都算不上好,一旁的窦猗房听完动静脸上何尝不是一阵铁青。
窦猗房自问有把握说服刘彻因利而答应将刘挽给到陈皇后抚养,然而如果刘挽哭闹不休,窦猗房想要利于陈皇后,尚能否?
“彻儿,娇娇多年无所出,阿挽是个有福气的,不如让她到娇娇宫中养些日子,让娇娇沾些福气。”窦猗房决定无视刘挽的哭闹,将此话道破。
刘彻并不意外,却淡淡开口问:“祖母确定泰永到娇娇宫中利于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