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越荣皱眉说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了气了?”
谢老夫人道:“我没事。”
越荣闻言眉心更紧:“还说没事,你往日最是噬甜,如今却连这甜食都不吃了。”
未芜之前就瞧出谢老夫人不对劲,只是那时候问了谢老夫人不肯说。
此时瞧见谢老夫人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怒意,也是放下了筷子说道:“老夫人,可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情?”
谢老夫人抿唇不言。
越荣沉声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谢老夫人见桌上几人都是关心看着她,摇摇头:“这事儿跟你们无关,是谢渊在朝里头的事情,说了你们也帮不上忙。”见越荣还想再问,谢老夫人直接摆摆手,“行了,我没什么,你们也赶紧用饭吧。”
她顿了顿,
“我身子有些不爽,就不陪你们了。”
“青珩,你和你父亲陪着你越爷爷他们用饭,待会儿好生招待他们。”
谢老夫人像是烦躁极了,忍耐着朝着几人说了声后,起身便走。
越荣几人都是担心的看着谢老夫人离开后,蒋绉这才对着谢渊道:“谢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老夫人怎么动了这么大的气?”
谢老夫人爱恨分明,可寻常并不常动气,就算偶尔有人招惹了她。
她要么笑笑过去毫不在意,要实在气了就是自己想办法将场子找回来,多是将旁人气得咬牙切齿还拿她没什么办法。
像是方才这么气急败坏,却又憋闷着不能发出来的情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蒋绉想起谢老夫人方才急急收回去的话头,迟疑着说道:“可是皇上那边生了什么变故?”
谢渊迟疑了下,见满桌子人都是看着他,他只能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荆南的事情查的不明不白的,薄家和二皇子屯兵,所囤兵力又不知所踪,皇上怪罪下来,便牵连了母亲,母亲一时激愤才会动了怒气。”
蒋绉在宫里当差,也是知道这事情的,他闻言直接皱眉:“荆南和嶂宁的事情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牵连到她?”
谢渊抿抿唇,苦笑道:“你忘了,她出身嶂宁水寨。”
蒋绉一愣,等回过神来后满脸的惊讶。
就连未芜也是拢着眉心开口:
“皇上该不会怀疑老夫人跟屯兵的事情有关系吧?”
这也未免太滑稽了!
谢渊见几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摇摇头。
“那倒不至于。”
他沉声道:
“薄家和二皇子几乎是被阮阮和我们一手弄下去的,皇上就算是再怒,也不会糊涂到怀疑谢家和薄家暗中有什么关联。”
“只是嶂宁的事情皇上交给我和林罡去办,好几个月了却一直没什么进展,又恰逢小人进言我母亲当年出身嶂宁水寨,所以皇上有些迁怒我们。”
见几人脸上都是露出忧色,谢渊又说道:
“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些线索了,只等着过些时日就能查清楚,母亲也是一时气急,你们别在意。”
越骞目光一闪:“谢侯爷有线索了?”
谢渊点点头,却没回答越骞的话,只是说道:“好了,我去看看母亲,青珩,你先招呼着越爷爷他们用饭。”复又看向越荣,“越伯,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