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子,他是大陈储君,是未来天子。
哪怕一时受人所制,可只等他登基之后,这天下谁能奈何得了他,他何必冒险做这种事情?
至于苏宣民之事在绉隆安看来就更像是无稽之谈了,如果真像是外面传言所说,苏宣民受皇帝指使,和谢渊勾结,那他当初大可直接弃城,或者是躲在知州府里指使旁人守城便可。
他何必亲上城门,以文人之躯血战不退?
绉隆安说道:“定是有人污蔑苏大人和陛下,此事我是万万不信的!”
谁知莫岭澜听到他的话后却是说道,“你可知城中有多少人指证苏大人所做之事?”
绉隆安闻言怔住。
莫岭澜说道:“当初荆州城危,守城的除了官府和驻军之人,还有城中壮丁,而如今那些人中活下来的有不少人都指证,说苏大人的确杀害了那些守城将士。”
绉隆安神色恍惚:“怎么会这样……”
莫岭澜沉声说道:“苏大人杀害守城将士的事情目前还不知道真假,但是我相信就算他真这么做了,他也定然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可是那些污蔑他与谢侯爷勾结,甚至为替太子揽权陷害薄家,为陛下所用故意拖延灾情却绝对是假的。”
“荆南的案子早已经有了结论,而薄家身后另有其人。”
“这段时间我和祁大人他们一直都在追查此事,先前在京中那人便已经动手,险些伤了祁大人他们,而这次在码头埋了火药的,应该就是那人。”
莫岭澜望着绉隆安,一字一句道:
“他们想要借着祁文府和苏阮的死,再掀荆南旧案,而最终的目的,恐怕是借着此事剑指朝堂和陛下。”
绉隆安不是傻子,若是之前还有些不明白莫岭澜话中的意思,可当他说出“剑指朝堂和陛下”时,绉隆安却是瞬间色变,“你是说,有人存了不轨之心,想要借乱谋逆?”
莫岭澜:“是。”
绉隆安惊愕:“怎么可能……”
“太子出事了。”
莫岭澜见绉隆安不信,直接说道,“陛下前几日也在京中被人行刺,虽侥幸逃脱,可太子中毒难愈,宣平侯府被人算计,谢侯爷也丢了兵权。”
“消息传出京城是在几日前,和子嵘他们出事几乎就在前后脚,若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莫岭澜沉声说道:
“你远在荆南或许不知,之前苏阮告御状时,薄家和二皇子被推了出来,薄家因屯兵之事满门抄斩,可事后我们才查出,薄家屯兵之事有异,嶂宁所谓的那些兵力都只是幌子而已。”
“无论是薄家还是二皇子,都只是别人推出来的皇子,而真正屯兵的另有其人,且他一直藏在暗处谋算着朝中,之前祁大人和谢侯爷他们一直都在追查此事。”
“这次来荆南前,他们就已经有了些线索,恐怕那些人就是怕被他们坏了谋算所以才会狗急跳墙,在码头上埋了火药算计子嵘狠下杀手,又接连设局谋害太子嫁祸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