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阮却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继续说道:
“我有事情想要问祁大人,当然侯爷如果想要留下来的话,也可以,那就先请告诉我,那天我在碧荷苑中问过侯爷的问题。”
谢渊听着苏阮的话,先是愣了一瞬,等想清楚苏阮话中的意思之后,顿时脸色难看。
那天他和陈氏大婚,苏阮大闹了喜宴被送回碧荷苑后,她曾经问过他。
她问他,苏宣民到底是因瘟疫而死,还是因为其他。
当时他直接转身离开,却没想到苏阮今日会重提。
苏阮看着他说道:“侯爷如果愿意告诉我答案,那你便留下来。”
“苏阮……”
“所以侯爷愿意告诉我?”
谢渊紧紧抿着嘴唇,看着苏阮丝毫不退的模样,甚至隐隐带着逼迫之色,他眼色越发暗沉,半晌后他才沉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们,还望祁大人遵守之前的约定,不要为难于她。”
“父亲!”
谢青珩满脸惊愕,万分不解谢渊为什么居然会同意让退出去,他想要说话,却不想谢渊直接拉住他就朝外走。
他扭头看向苏阮。
苏阮朝着他说道:“大哥去外面等我。”
谢青珩不甘愿的被谢渊拉了出去,等到了门外便立刻说道:“父亲,祁祭酒心思不明,你怎么能留着阮阮与他单独说话?!阮阮说她问你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你……”
“行了!”
谢渊面色暗沉:“别问了,在这里守着就行。”
“父亲!”谢青珩还想说话。
谢渊却是皱眉看了他一眼,将他嘴里的话生生压了回去。
……
祁文府隐约还能听到外面谢青珩和谢渊起了争执,他回头看着苏阮,才发现眼前这女孩儿好像跟他刚才想的不太一样,她或许的确是看着娇娇软软的,可这性子未必如外貌一样。
如果当真软绵,也拿捏不住谢渊了。
祁文府收起了之前的那点轻视,正色道:
“苏小姐,我知道苏大人死后你和你母亲过的不容易,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你也不愿意轻易示外,但是那本账册于户部,于整个朝廷来说都十分重要。”
“我不知道你是否懂朝政之事,但是这账册这不仅牵扯到两年前荆南赈灾时国库空虚一事,更关系到户部贪污,以及如今朝中许多重臣。”
“如果没有那本账册,朝中会枉死很多人,更会有许多无辜牵连其中……”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些人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阮打断了祁文府的话。
祁文府看着苏阮,看着她一直都十分清明的眼睛,这才发现她这话并不是玩笑话。
他眉峰不由拢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淡了下来:“你如果当真不在乎,又为何还要单独与我说话?”
“因为我有事想问,而祁大人又有所求。”
苏阮看着祁文府:“祁大人很想要我爹留下的东西?”
祁文府毫不犹豫:“想。”
苏阮说道:“祁大人想要那本账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祁大人要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祁文府皱眉看着苏阮。
苏阮说道:“荆南大旱的时候,运粮的官船为何会突然沉凿南河,这件事情和户部贪污是不是有关?”
“南魏之人围攻荆南的时候,除了谢渊带兵前往荆南以外,朝中还有谁去过荆南?”
“我爹当初从户部调离,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因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