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亡妻的亲哥哥,是他这么多年当成亲人走动之人,他做什么事情都没瞒过沈凤年,哪怕入狱之后,他还一心想着只要沈凤年还在朝,他总会帮他们脱困。
可原来至始至终害他们的就是沈家父子?!
……
沈棠溪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之前一句话,直接暴露了他和沈凤年的事情,而谢家也已经察觉到了之前许多事,他只是紧抿着唇出了天牢之后,抬头就看见宇文良郴站在外面的台阶处。
见着他出来,宇文良郴嘲讽道:“我还想着你沈大公子会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怎么着,没脸对着谢家人?”
“宇文良郴。”
沈棠溪对着谢家人心虚,可不代表对宇文良郴惧怕,他眸色冷沉,“你今日帮了嬛儿教训了顾弘,我记着你这个情,可你往后离谢家人远些。”
宇文良郴闻言嗤笑了声:“你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
“你让我离他们远点儿,然后好看着你们父子将他们弄死,然后谢家的人到死还糊里糊涂的,觉得你们父子是他们至亲,觉得你们已经尽力了,是皇叔不肯饶过他们。”
“你们假情假意将他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叫他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你们父子将他们送进天牢,害他们至此?”
沈棠溪脸色瞬变,“你!”
“我什么?”
宇文良郴讥讽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还是觉得你爹干得有多隐秘?”
“如今整个京城里除了谢家人被关在天牢之中消息不通,外间但凡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你们沈家和曹家做的事情?”
“你爹装模作样的替谢家求情,实际上却一手将他们送进大牢,而你百般殷勤探望,叫他们感激至极,可他们那里知道,你早就和你爹狼狈为奸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心里何曾有半点记得你死去的姑姑?”
宇文良郴看着沈棠溪面具都遮不住的难堪,冷笑道,
“谢家待你也不薄,谢青珩和谢嬛他们更是视你为亲兄长。”
“沈棠溪,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要是你这样子害了至亲之人就该好生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哪来的脸皮天天朝着人家跟前凑,还摆出一副关心在意的无辜模样来。”
“你就不觉得你这样挺恶心人?”
宇文良郴说完之后,懒得搭理沈棠溪,直接转身就走。
“你站住!”
沈棠溪上前一把抓着宇文良郴,被他闪开之后,忙上前拦着他。
宇文良郴脸色一冷:“怎么,被我说穿心思恼羞成怒了?”
沈棠溪却只是苍白着嘴唇,怒声道:“你告诉了他们我父亲的事情?”
“告没告诉你难道不知道?”
宇文良郴满是讥讽的看着他,“我若真告诉了他们,他们还能让你留在牢中说了这么久的话,你还能这般自在的见了他们之后从天牢里走出来?”
沈棠溪原本以为宇文良郴跟谢家说他和沈凤年的事情,正满心惊慌,可当听了宇文良郴的话后,想起刚才谢青珩待他亲切,而谢渊和谢老夫人他们也未曾有什么异常。
他猛的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看着宇文良郴:“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