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慕容昕此时就在山下,这是我们共同商讨出来的结果——”
楚清奕示意她稍安,双眉依旧紧促,“景向岚从宫中盗走土灵珠并将你带走后,毕公子与临公子也很快赶到了上京,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才得以快速追踪到景向岚往断情山逃窜的情报。”
“她盗走土灵珠,夜袭皇宫,已犯下滔天大罪,我们必须想办法抓到她。景向岚有你作人质,毕公子一人上山面对的变数不定,这步棋太险,不能冒然行事,而且——”
楚清奕说到这里,看了毕尧一眼,示意他自己来说。
毕尧看向景年,“火族被困在魔尊对断情宫设下的结界内,前两次下山,我用的是反噬极大的禁术,如今灵识已严重受损,禁不住再硬闯一次了……”
“向薇,今日我再上山,就再也出不去了,这条下山回去的路,要你和太子殿下二人去闯了。”
“……”
景年已完全听傻了,连他对自己的称呼变了都顾不上了!
她想起此前毕尧曾对自己提过关于魔尊在断情山设下的这道结界,那时他就说过,因为行动受限,他一度只能通过瞳术控制山下的人为自己收集情报。
她本以为他后来成功突破结界,往后就不会再有任何限制了。
“好……”她深吸一口气,“所以……这与欧延又有什么关系?”
“七弟他……自你被景向岚带走的那晚,就陷入了未知的昏迷。”
楚清奕斟酌许久,终是说出了实情。
“什么?!”
景年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立时红了眼眶,顾不得浑身不适,几乎要从榻上整个坐起。
难怪……难怪那晚她让阿喜前去报信,久久等不到他的回应!
还有夜里景向岚在瑜景宫闯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连他安插在自己身边最后一道藏得最深的护卫都现身缠斗,睿王府的人却依旧迟迟不到!
原来是这样?!
……
“景年,七弟没事,他昏迷了七日便醒了,那时毕公子也已到了上京,我们本还在满世界找寻他昏迷的原因,他却反问我们,是不是又有灵珠被解除了封印——”
景年一瞬回神。
“他告诉我们,他之所以会昏迷,正是受灵珠封印破除所致——”楚清奕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之前也有过一次不明原因的昏迷,为此还专门回了趟名剑山庄调养,他说那一次……是因为水灵珠。”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景年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冷了个透,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为什么灵珠封印解除,他会……昏迷?”
“……”楚清奕与毕尧对视一眼,默默摇头,“我们都不知道,原以为毕公子在场能解此惑,却也是茫然。”
“现在……现在距离景向岚将我从宫里带走那天过去多久了?!”景年追问。
“已过了将近一个半月”,楚清奕面色沉重,没想到她会先问,也料想到她听完的反应,说完便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听完,“从上京到断情山,快马加鞭也要半个多月,而且你忘了吗,我方才说慕容昕此刻也在山下,他从江南淮溯走水运赶来,我们两方在断情山下汇合,这已是最快的速度。”
“你说什么?一个半月?!”
景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明明……她昏迷前唯一的记忆,只不过才跟景向岚在祭坛上说了几个来回的话,最多也不过半个时辰……
可现在他说已过去了一个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