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情急之下并未发现他们中了瞳术,是强行将人打晕的,这般突兀打断,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毕尧若有所思,“不过……其中这一位……”
他指着左侧的第二个人,“他的症状,不是中术后的昏迷反应,而是被施以了令人僵化的初级瞳术。”
欧延目光一闪。
“是墨姑娘?”
萧痕心念一动。
“应该是”,毕尧肯定了他的猜想,“我到时,已看到有一人倒在旁边,是后来的两个将景年推入的水中。”
欧延面色森冷,“如此……大概需要多久,他们才会醒来?”
“景向岚的瞳术,少说也要半个多月,而且我不能保证这几个人醒来会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们很可能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控制来做的这些事,醒来后,通常都会失忆。”
萧痕深吸一口气,只觉棘手地令人头疼。
“公子昨晚,是如何出现在那片湖边的?”
欧延又问,意有所指。
毕尧眯了下眸子,直接道:“欧庄主是在怀疑我?”
“我被困于棠钰庄,虽多半是自愿的,可也不会坐以待毙,自然会到处打探庄内的情况”,他回答的坦然,“那片内湖,是整座棠钰庄内风水最佳之所,我也只是凭着这一点,碰巧在昨晚经过罢了。”
萧痕一阵沉吟,若只是看毕尧的反应,确实不像是撒谎。
“那公子觉得,这几个人会寻到那里,又是为何?”欧延又换了个问题,“或者说,他们先是纵火,又跑到了内湖边,可能是为什么?”
“庄主无需试探我。”
毕尧露出一丝微冷的笑意,“既是景向岚指使,还与七年前一样,故技重施,必然只可能是为了灵珠。”
“你说得没错”,欧延出乎意料地告诉了他真相,“那湖中,存放着我棠钰庄的金灵珠。”
毕尧瞳孔骤然一缩。
萧痕也没预料到欧延会说出来,惊讶地看向他。
“我说这些,只是不想公子有什么过多的猜疑,我已决心帮助断情宫,一定程度上,我们现在应该是盟友的关系才是。”
欧延意味深长地牵了下唇角,语气中一半是真心,一半又是讽刺。
……
毕尧完全僵住,“你说什么?”
“墨景年的事,就是我的事——”
欧延又强调了一遍,“她放不下断情宫,那我就帮她。”
“毕公子若真心想要拯救族人,那就应该知道,现在绝不是你我为敌的时候,相比起我们这些灵珠的执掌者,会给断情宫带来更大威胁的,还大有人在。”
……
“你说的这些……她……同意了?”
良久,毕尧脸色微白,一字一句问。
“自然。”
欧延颔首,又似是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好笑,轻嗤一声。
毕尧一阵恍惚,好半晌再未说话。
萧痕在一旁听着,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些什么。
如今……这毕公子,似乎在拯救族人一事上,与景年和欧延之间,产生了很大分歧……
好在,经过昨晚一事,欧延与景年间已彻底消除了往日的隔阂,真正能够站在一起面对所有磨难和阻碍了。
……
欧延在火光中走向那五人,直接伸手扯开其中一个左肩的衣服,“我们发现这些人肩膀上都有这样一块图腾,不知公子可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