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颜吩咐守卫打开地宫水牢牢门,命诞青带着人退下了。
他看了一眼牢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杯中倒了满满的酒。花无颜柔声朝云笺道:“诞青她,来送过酒了?”
云笺仍是在那里坐着,她朝花无颜莞尔一笑,淡淡道:“你带着姐姐离开后,诞青便送来了。”
花无颜将臂间的狐裘大氅给云笺披上,对她道:“夫人,天已渐凉,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把她搂进臂弯里,一点一点轻轻帮云笺取下易容的假面。他对她说:“你跟她学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学她的易容术。”
仿似苛责的话语中,是化不尽的宠溺。他两臂之间那般温暖,暖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然云笺却默默离开了他的臂膀,慢慢蹲下身去,用手指蘸了地上水洼的水拍了拍脸颊。
云笺仰头冲花无颜粲然一笑道:“我好看么?”
花无颜也慢慢蹲下身来,他扶了云笺的头靠在自己肩膀,“夫人之美,天下无双。”
“那我不会跳舞,不会武功,我打小就学不来这两样东西,花慕容,你可否会嫌弃我?”
“天下能有几个女子能如你一般冰雪聪明,如你一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有哪个女子谁能如你一般,即使不会一星半点武功,从山崖上跳下来还能活着?又有谁能如你一般,从死神手中救回为夫的命?”
“你说你是袖花阁阁主,锦城花府嫡子,外敌攻城,锦城处境危在旦夕,领兵御敌是你的宿命和责任。”云笺看着他苍白的嘴唇:“你既知宿命为何,责任为何,那日又为何为救我而伤了自己?”
“夫人与锦城,都是排名在慕容性命前头的。”花无颜揽过云笺,吻了吻她的额头。
云笺有些哽咽,她吞了吞口水湿润了自己酸涩发胀的喉头,喃喃道:“如此,便好。夫君,我们回家吧。”
地宫隧道入口的木梁燃着熊熊火焰,仿若燃烧的柴薪般噼啪作响,晚风将四溅的火星吹散在无边夜色中。
花无颜带着云笺出来时,在地宫门口遇到了两个人。
两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
待那一红一百两个身影走进他们眼前,花无颜冷冷道:“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你就不能离我弟弟远一点么!”
水云轩挑眉冷冷道:“你先放开我妹妹再说。”
“水云轩,怎么,你这次是搬我弟弟来做救兵劝我,还是妄图胁迫我弟弟逼我就范的?”
水云轩已是拔剑出来:“用不着你管,花阁主,你最好放了我妹妹,我可以撤军回北地,你仍可安心做你的城主。”
“若是我不放呢?”
水云轩忽然握花慕颜的手,道:“你弟弟说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
花慕颜握紧了云轩的手,他望着她拧紧眉头,朝她道:“云轩。”他想劝解,却是不知说些什么。一个是他的亲哥哥,一个是他所钟爱的女子,却都是一样的脾气秉性,固执己见而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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