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伸出手指,对准了地面,声音里好像有点紧张,“我要试了。”
“开始吧。”我也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
她将灵性集中到了指尖,在草地上刻画了“引燃火焰”符文,然后专注地凝视了起来。
如果符文刻画成功,接下来就会有一团火焰升起来。
然而我们等了二十秒钟,别说是火焰了,就连些许的火苗都没有。
她大失所望。
“果然还是不行……”就连她也难免表现出了沮丧的情绪。
“再试试看吧,或许只是还不熟练。”我情不自禁地安慰她,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
我忽然注意到,她在草地上刻画符文的位置冒出了淡淡的黑色焦烟。
“这是成功了吗?”她愣住了,“但是‘引燃火焰’不应该会至少冒出火苗的吗?”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这么建议,“再试试看吧。”
经过十几次尝试,我总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而且这个问题还处于某个我从来没有去想过的方向。
塞壬刻画的,根本就不是“引燃火焰”符文。
或者说,她误以为自己刻画的是“引燃火焰”符文,但那其实是似是而非的其他东西。这倒不是她在偶然之下发现了前所未有的新符文,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而是“引燃火焰”符文在她的理解之下出现了偏差。她无论如何都刻画不出来正确的“引燃火焰”,刻画的线条也总是在细微的地方出现歪曲。我每次都会提醒她画的有问题,也指出了问题出在哪里,她就是无法学以致用。
虽然我也对于破坏自己的灵魂不感兴趣,但是今后我很有可能会再次遇到必须赌上性命的战斗。届时,如果要得到胜利,或者至少是捡回性命,我不得不做出再次有着重大风险的抉择。
在离开梦境之前,塞壬又对我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以前提到过的,让处于梦境里的我把声音传达到现实中的你的事情,我应该快要能够做到了。”她对我说,“前些时候你不是在集体梦境里用那个像是蓝牙耳机的道具与现实中的青鸟通话了吗?我在那时候解析了那个蓝牙耳机在工作时散发的灵性波动,掌握了一些窍门。”
“那真是太好了。”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成长,即使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她也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努力着。
看着她像孩子一样的稚嫩面容,想着她过去为我做过的种种,我不由得发问:“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我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替你达成。”
她毫不犹豫地说:“我什么都不想要。”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要呢?既然她不是另一个我,那么一定是对我有所需求,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要是换成其他人,我多半已经深深地怀疑起对方的动机了吧。但是我觉得她好像是真的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思考与觉察的冲突令我不知道要让自己的心往何处发力。
我仍然相信着她,但是我也想要更加地了解她。
——
虽然已经与青鸟摊牌了,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青鸟,不过每当我看着她宛如阳光般的笑脸,就总是会想起她很可能掌握着关于我本性的真相。但我是注定无法从她那里得到真相的,因为就如她所说,我只能接受自己是个恶人的答案,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出那种答案。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深深地爱着她,依然贪恋她的温暖和怀抱。
她现在也在频繁地寻找关于如何为我延长寿命的种种资料,但是我的体质很是特殊,寻常的手段是不可能为我延长寿命的。
寿命问题一直是我与青鸟之间关系的痛点。一方面,我认为短命是我罪有应得的报应;另一方面,我很清楚以这种短暂的余命与青鸟交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然而她却把我抓得死死地,决不允许我从以那样的理由从她的身边离开。
她好像还想要跟我有个孩子,但是,我们之间做过的次数明明都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她却还是迟迟没有那方面的反应。而问题显然是出在我的身上。
根据体检的结果,我被“它”改造过的身体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正常的生育能力。
严格地说,我也不是真的无法生育,只是无法与正常的女性生育而已。要说我是如何确定这点的,理由也很简单。在过去,我与“它”是有过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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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覆之塔》不祈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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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成为英雄吧,罗素。”
世上最为凶恶的罪犯将刀塞到少年手中,低声劝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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