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用了。
“接下来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吗?”小景忐忑地问。
“我会负责处理危险,伱们到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了。
不过,要不是必须得靠乔甘草指引路线,又不好放着小景一个人,我其实是想让她们都暂时留在安全局这里的。根据我的观察,安全局附近好像没什么恶魔在游荡。而且由于已经被那些恶魔术士像是用舌头舔过盘子一样洗劫过了,之后应该也不会有恶魔术士造访才对。
我们离开了已经毁灭的安全局,按照道具的指引前进。
一段时间之后,走在前面带路的乔甘草停止下来,看向了不远处的民房建筑,语气也变得确定了。
“就是那里着,她看了看追踪道具,叹了口气,“但是这个东西的耐久度也差不多归零了。”
“你们先躲藏起来,我过去‘看看’。
“好,你要小心。”乔甘草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拉着小景躲藏到了远处。
我向着民房建筑慢慢地潜行了过去,接着想要将自己的觉察力蔓延过去,感知看看内部的情形。但是按照过去的经验,如果在那建筑里面真的有恶魔术士,那么我的觉察行为多半是会被发现的。在不知道建筑里面有多少恶魔术士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想想其他更好的做法呢?我默默地权衡着。
我不打算全部杀死他们。如果他们真的与狂信徒有关,那么在他们的记不定是存在“门禁”的。保险起见,还是留下两个活口比较好,至于杀掉的那个则是用来测试“门禁”是否存在的。而砍断四肢虽然是很严重的伤,但只要接下来用“引燃火焰”符文烧烧他们的伤口就可以止血了。这种做法拿来折腾普通人当然很容易致死,拿来折腾生命力顽强的恶魔术士却是恰到好处。
虽然我是这么计划的,但是事与愿违。
我留下来的两个活口在倒在地上之后,就迅速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但是以刚才的伤是他们这样的恶魔术士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还可以再苟延残喘一会儿才对。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死?
“他们自杀了?”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尸体,在他们死去的那一刻,我分明地觉察到了有着致命的灵性波动从他们的身体里爆发开来,“有什么事先设置的法术把他们杀死了?是为了防止被抓活口而采取的措施吗?”
“没关系,虽然杀死他们的直接原因不是塞壬之刃,但我这里还是抢到了绝大多数的灵体碎片。,“我来调查一下他们的记忆。”
“记忆里有‘门禁’吗?”我问。
“有。”不出所料,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这些恶魔术士果然都是前夜的人。
而塞壬则毫无了下去,“不过,我已经彻底研究过了‘门禁’,知道破解的方法了。虽然上次奈何不了这个东西,但是这次一定可以……可以……”
她好像突然遇到了什么困难,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我在听到有“门禁”之后就在心里放弃了,但见到她这个反应,还是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个‘门禁’被大幅度改造过了,和上次完全不一样。”过了一会儿,“变得更加复杂了上次就是个复杂的绳结,这次简直就是编了个衣服出来。”
“,又变得无法破解了吗?”我问。
“好像是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缺乏起伏,我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沮丧。她或许是觉得在我面前夸下海口,却无法兑现,很是难过的样子。
我安慰起了她。她看上去很不:“我,我再试试看。”
接着,她似乎完全投入了进去。
我又在二楼检查了下,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安全局的法术道具,但看上去都是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我姑且用房间里找到的背包装了起来。
那三个人作为前夜这种大型犯罪组织的恶魔术士,未必不知道自己洗劫的法术道具有着防盗措施,但蜃楼市安全局都变成那样了,他们心里估计也都失去了敬畏。虽然对于恶魔,敬畏这种东西大约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了几个录像设备。
我将其全部打开查看了一遍,但是这些录像设备里也没有多少有用的资料,有的都是那些恶魔术士折磨普通人的画面。就好像有些侵害女性的变态会录下自己犯罪时的画面留作日后回味一样,那些恶魔术士也都是这么做的。
录像的时间看上去是蜃楼市被迷雾笼罩之后,一些幸存者被抓到了这间房屋里。之前这些人大概是躲藏在了自己的家里或者其他隐蔽的地方,尽管躲过了在外面肆虐的恶魔,却没有躲过那些如同恶魔一样的邪恶术士。
仅仅是被抓到这间房屋里的受害者就超过了三十人,那些恶魔术士折磨普通人的手段无论用什么言语都显得那么的苍白。越是都后面,他们的手段就越是过激、残忍、堕落,居然连我都有那么一秒钟产生了“跟他们一对比,我只不过是把人喂给了人外之物而已”的“比烂”念头。
不过因为城市里幸存者的数量越来越少,所以他们似乎也对于自己抓来的受害者产生了珍惜的意识,继而使用了一些看似体现出了珍惜,却更加令人发指的手段。
我可没忘记地下室里还关着几个受害者,在看过录像之后,我便去了这间房屋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