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侵犯咬血,把她当成玩具一样宣泄自己的**。”青鸟先是思考,再做了总结,然后提问,“但是你打不过她吧。”
“我是打不过她。”我点头。
“不过,伱连那个狂信徒都打败了,而且虽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你可以放出超主力级的一击。如果是从背后偷袭,或者是使用其他诡计,说不定也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咬血,然后她可能就会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变得任你施为了。”青鸟继续说。
“或许吧。”我说。
“嗯,如果是那样……”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我不是很能读出来她此刻的情绪。当然,我知道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也决不能够说是心情明快,但是她对于我的话语没有多少惊讶的反应,就好像她早已在过去与我相处的时间里就做好了某种程度的心理准备。
我不安地问:“你不生气吗?”
“我不知道作何反应。”她说。
“就算我对别的女人感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别的女人……那样也算女人吗?虽然确实是长着跟女人没两样儿的身体……”她印象中的咬血显然和自己不在同一个分类上,“好吧,我举个例子。”
“解决蜃楼市迷雾事件的是你,这次的会议你也要发言。”列缺这么跟我说。
我不是很习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话,“有演讲稿什么的吗?”
“没有,你只要上台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了,很简单的。”他说。
“有什么诀窍吗?”我问。
他想了想,说:“如果有人质疑你,你就说‘有本事跟我打一架’。”
这种初中男生级别的话术真的行得通吗?我无法接受。
忽然,在那些审视的目光里,我感受到了其中一束目光有着格外强烈的恶意。循着这种感觉转头望去,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性正站在会议大堂的角落阴沉至极地瞪视着我。这种恶意如果要分类,无疑是仇恨和憎恶。女性见我发现了她,便扭头就走,消失在了出口处。
“怎么了?”青鸟注意到了我的异动。
我将刚才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她说:“可能是你的仇家吧。以前的你毕竟是杀了不少的执法术士,其中估计也有总部的人。”
以前的我相当缺乏隐藏的技术和意识,仅仅是靠着灵性的隐藏特性让世俗社会的执法者们无法追查到我而已。这种粗糙至极的手段只是对于一般人有用,对于术士却是无用,凡是追查得到我的十有**是术士。从第二年开始,死在我手里的术士就越来越多了,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不需要外出“狩猎”。不过到后面他们好像都知道了我是什么水平,讨伐我的术士也越来越少。而刚才的女性大概也是被我杀死过重要的人。
到了总部都能够遇到仇家,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了吧。
之后我没有再看到那个女性,而会议则按时召开了。参加者们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去,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法正则出现在了演讲台上开始讲话。
“这次之所以召集你们,不为其他。”他严肃地说,“前夜毁灭了蜃楼市,将整座城市化为了废墟。此等灭绝人性之事,安全局断然不能视若无睹。因此这次会议的主旨便只有一条——剿灭前夜。”
会议分成上半场和下半场,今天是上半场,而下半场则在明天进行。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的会议,不过比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会议会很快进入如何更有效率地剿灭前夜的环节,可现在讲到的大多是些很基本的问题,例如“蜃楼市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或许是因为即使是前夜这样的大型恶魔术士组织也无法将触手延伸到这个国家的所有地方吧,有很多地方还没有与前夜发生过摩擦,甚至没有听说过前夜这个组织的名号,也要从这个地方开始重新说明。
甚至我还听到后排有人窃窃私语,说自己那里的安全局最近刚刚洗牌过,不清楚自己那边现在还算不算是律法阵营的。这种话题一般来说会在这种场合下跟人聊天说出来吗,我不由得这么想。上半场会议基本上是在“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氛围里推进的。
我原本是怀着参与某种有着政治氛围的会议的心态过来的,现在颇有一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大概这也是安全局内部秘密主义严重风行的后果之一吧,各地安全局就连档案库都不互通,管理上也很封闭。这点我在天河市之行也有窥见过,还以为律法阵营会好一些,现在看来可能也是半斤八两。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律法阵营,说不定要把这么多人召集起来都没那么简单。
一开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总部把这么多的地方安全局的重要人员喊到一起是不是不太好,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够通过视频会议什么的来解决,现在看来把他们喊过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过多久,就轮到我上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