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在列缺的视角下,居然不是我侵犯了咬血,而是咬血变态地侵犯了我吗。
差点忘记了,虽然现在的我是能够做到不把咬血当成女人看待,但其他人说到底都是理所当然地不把咬血当成人看待的。我在对列缺坦白自己先前与咬血的互动时也不是没有过难以启齿的情绪,但是列缺对于这件事情的理解角度和我截然不同。
“那么,就再说说杀死咬血的事宜吧。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对你有什么图谋,但是她居然会为了接近你而进入首都,进入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这绝对是她一生中露出过的最大破绽。”列缺接着说,“接下来我希望你把她再次勾引出来,最好是能够勾引到……不,还是先不要说了,甚至不应该继续想下去。就算真的在这里得出来了足以把她杀死的计划,也一定会被她隔空感应到,必须先做好能够防范她危险感应的准备工作再深入构思和讨论,此外还有……”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似乎是想要借此稍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他露出了感慨万千的表情,甚至像是压抑不住某种更深层次的情绪一样,“我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亲手杀死她了,但是现在看来……”
随后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杀死启蛰?”我问。既然是启蛰是被洗脑,那么以列缺的逻辑,应该不可能会杀死启蛰,而是会先将其保护下来,再想尽办法为其解除洗脑状态。
“就算他是因咬血的法术之力而堕落,我也发自真心认为他罪无可赦。”他说。
“但是你对我和白驹好像不是这个态度。”当然,我和白驹都不可能是被洗脑的。
他沉默片刻后说:“我后悔了。”
他与咬血之间的恩怨或许还有其他很多,这件事情一定是其中对他创伤最深的,而他对于咬血如此强烈的敌对意识很可能也是来源于此。
“当你第一次说要去追杀咬血的时候,我有想过你是不是也可能会被咬血以某种手段施加影响。”他接着说,“不过玩弄他人的**和心灵是恶魔术士的拿手好戏,咬血固然是其中翘楚,可只要你继续走在与恶魔术士为敌的道路上,就必然会不止一次地遇到这类对手,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怪罪你这次的失态。只是早知如此,或许在浦青市的任务里我也应该让乔甘草跟着你才是。”
“乔甘草?”我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原来如此。”
我过去在前往天河市和蜃楼市出差追击咬血的时候,列缺都特别指名让乔甘草陪同我,这很可能是为了让乔甘草这个心理分析师时刻监视我的精神状态,判断我有没有被咬血施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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