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明白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过来看你一眼。”我对她后面的奚落充耳不闻,只是先回答了她前面的问题,又说,“不过一定要问的话,也不是毫无问题。那天夜晚,我在你的房间里睡着,而你明明都有机会把我转移到床上了,为什么没有趁着那个机会对我动手呢?”
在没有召唤塞壬之刃的情况下,我**的防御力其实只是普通术士的水准。珠暗虽然说是不擅长战斗,但如果是在我不设防的前提下,她还是可以用那把红色长刀砍下我的头颅的。
当然,即使她真的要对我动手,我八成也会在她的杀意之下提前惊醒。还有两成概率是我无意识里早已习惯了她无意识的杀意,所以没能够及时自行醒转——而就算是那样也还有塞壬在注视着外界的变化,能够为我起到警报和唤醒的作用。
珠暗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她当时真的就只是看着我睡去,然后把我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铺上,还为我褪去了外衣和鞋袜,盖上了被子。
虽然按照塞壬的说法,在我睡着之后,珠暗一度表现过很恐怖的,令人怀疑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态度,但是她到最后都没有动手也是事实。
珠暗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说:“其实我有认真考虑过是不是要真的原谅你,所以想要近距离地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是传闻中那么无辜。”
我接了下去,“然后你发现我并不无辜。”
“不,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她说,“而我本以为自己只要判断你是个好人,说不定就可以放下仇恨原谅你了。因为如果是他肯定就会那么做,所以我也必须那么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但是我错了,我反而更加无法原谅你了。”她低下头,面部被刘海遮挡住,诅咒的声音从阴影
“但我真的不是个好人。”我说,“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我对于咬血有着肮脏至极的**。你应该没有看到,我在追逐着咬血进入乱数废墟并将其打败之后,就对她做出了非常邪恶的事情。这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邪恶的人吗?”
如果连这都不足以证明,那么到底要我做到什么地步,她和青鸟才会怒斥我邪恶的本性呢?
如果谁都不来怒斥我,岂不是显得我真的像是被洗脑的受害者一样了吗?
我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假以时日,我害怕自己真的会相信自己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错的全部都是“它”。
“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过错,你只不过在五年多前,在逞英雄地进山寻找女同学的路上运气不好地遇到了怪物,然后被那怪物不由分说地扭曲了心智,也被扭曲了原有的人生,甚至还被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后遗症。”珠暗自顾自地说,“但是我的丈夫像是牲畜一样被你切碎喂给了那怪物,你却可以像个正经的执法术士一样为自己摸索英勇牺牲的道路,凭什么?我也从白驹那里得知了怪物的真相,意图毁灭它只会招致更加巨大的灾害,而藏在其内部的本体更是绝对无法毁灭。它比起生物更加近似于某种灾害或现象,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没有生命,就连有没有意识都存疑,更加不要说是对自己的罪恶负起责任……但是,总得有人要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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