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和呼喊声,在张辽张合等人的营营寨之中同时传了出来,兵士们忙碌起来,将战马牵出,给其套上板车。
所不同的是,这些并没有车轮,如今晋阳城外积雪颇深,车轮行动不便,袁熙军早早便秘密做好了特制的板车,下面是两块滑雪板一样的木板,如同后世的雪橇车一样。
这便是为了今晚突袭所用,几乎所有骑兵的战马,都被用来拉这种板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板车上的兵士送到城墙下面!
太阳完全落入了地平线以下,天幕被黑暗完全笼罩,而各处营寨里面的战马都被套上了嚼子,每个板车上都团坐着十几名整装待发的兵士。
随着寨门大开,数不清的马车由战马拉着,划过积雪,往晋阳城下疾驰而去。
此时晋阳城里面,各大家族都在举办宴席,南匈奴贵人们也是如此,他们聚集在传统的大帐里面,中央燃起了篝火,火焰炙烤着不断翻转的牛羊,油脂不断渗出落下,让火焰升腾起来,众人一片欢声笑语,到处都是安静祥和的气氛。
左右谷蠡王分别坐在上首,接受部族族长们的礼敬朝拜,等众人回道位置落座,两人才站了起来,一同举起了酒碗。
各部族族长也慌忙站了起来,就听左谷蠡王道:“这段时间,诸位辛苦了。”
“虽然敌人尚在围城,但我们已经让他们领教了我南匈奴健儿的厉害!”
众人轰然出声附和:“都是二王之功!”
“弄死汉狗!”
“汉狗色厉内荏,败相已现!”
“最后胜利的必然使我们,我们才是并州的主人!”
右谷蠡王右掌虚按,众人皆是安静下来,就听其出声道:“诸位,我南匈奴百年来,一直受汉廷欺压,历代单于也出过惊才绝艳之辈,但这些年来,却是越发不堪!”
“且不说于夫罗甘当汉人走狗,为汉人打了十几年仗,最后却是一无所获,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
“而嫌疑最大的,便是其弟呼厨泉,其妄自立为单于,还投靠了汉人,这种单于,我们能承认吗?”
众人齐声呼喝:“不能!”
左右谷蠡王是匈奴中的死硬派,匈奴四王本就不合,于夫罗在中原劫掠打仗的时候,左右谷蠡王趁机抢班夺权,不承认于夫罗的单于位,并吸纳了大小部族,导致于夫罗不敢回晋阳,单于位形同虚设。
而继位的呼厨泉,也无力和左右谷蠡王对抗,因为二王控制了晋阳,便控制了并州商路和河套平原,所以呼厨泉只能在上党安身,直到高干进入并州,呼厨泉便直接投靠了高干。
加上投靠袁熙的左贤王去卑,匈奴其实早已经分裂为两部分,这也是为什么晋阳被围,呼厨泉一直旁观的缘故。
右谷蠡王见群情激奋,趁机叫道:“如今的两任单于,早就已经变成了汉人走狗,这样下去,我们将世代为奴,被汉狗欺压的永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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