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叹了口气,向韩遂透露,光和七年从信都县县令离任时私访过刚刚大破黄巾军的皇甫嵩将军。
阎忠曾劝皇甫嵩:“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发。今将军遇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保大名乎?天道无亲,百姓与能。今将军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于折枯,消坚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今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
皇甫嵩当时道:“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
阎忠接着道:“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地。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捴足以振风云,叱咤可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先附,振武以临后服,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响振于后,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虽僮儿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已就,天下已顺,然后请呼上帝,示以天命,混齐**,南面称制,移宝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也。夫既朽不雕,衰世难佐。若欲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是犹逆坂走丸,迎风纵棹,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皇甫嵩断然拒绝,吾只好速回到汉阳。
韩遂听罢大惊,阎忠真乃大胆之人,这明明是劝皇甫嵩造反。以皇甫嵩的区区数万汉军怎敢挑这个头?结果,那年,北宫伯玉在凉州继黄巾后率先起事,把自己也卷进来了。
韩遂问阎忠有何期望。阎忠眼睛一亮,直截了当地道:“韩大人手握十五万雄兵,远超皇甫嵩将军的实力,可有意问鼎乎?”
韩遂答道:“否也。诛宦官,清君侧,还大汉一个清平盛世乃吾志也。”
阎忠眼光暗淡下来道:“纵观历朝,清君侧者难以全身而退也。”
韩遂道:“本人自知才德不足以取天下而代之。只要有一丝希望,吾将效仿窦融,为大汉守住凉州,有朝一日回归金城做个富家翁。别说是称帝,甚至称王、称将,吾都不会,除非朝廷任命。阎大人德高望众如有意,吾可让出联军副都督位于君。”
阎忠道:“韩大人想效仿窦融情既可原,然,当今圣上非开国明君可比,又有宦官当道,恐难容得下尔也。此道即不通,切莫邀吾同路,吾恐难以辅佐大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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