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亲率的轻骑速度很快,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已经疾驰至绛邑的兵营外。
营中的阎兴得知是阎行领兵亲至后,也赶忙出营前来迎接,但阎行却没有选择入营,而是让阎兴点上五十甲士,随同自己进城。
对于阎行的这个决定,阎兴第一反应,还是如同戏志才一样,进行了劝谏,虽说城中的贾逵并未选择和他们撕破脸皮,但是人家现在俨然已经控制了绛邑城,当下径直进城,若是事有不济,阎行身为一军之首,出了甚么差池,那驻防绛邑的阎兴就真的是百死难赎其咎了。
可是,阎行也还是保持之前的一贯态度,坚持要亲身进城。
无奈之下,阎兴只能够亲自挑选了营中最精锐的五十名锐士,披坚执锐,自己更是身披重铠,护卫在阎行骑队的前后,准备将阎行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阎兴等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阎行不禁哂笑说道:
“季起,你多番随我冲锋陷阵,亦不甘人后,这千军万马的战阵你都不曾畏惧,怎么这小小一个绛邑城,倒让你谨慎成这副模样。”
阎兴只能苦笑,说道:
“绛邑城中突遭巨变,兴驻防城外,难辞其咎,校尉身系全军之重,此番亲身入城,我又怎敢再不小心行事,为防城中宵小之徒作祟,还是稳重一些为好!”
阎行听了阎兴的持重之言,微微颔首,也就不再多言了,毕竟连孙坚那样的名将猛士,都死在了敌军的冷箭之下,虽说他笃定此时城中的贾逵绝不可能作出自取灭亡的蠢事来,但小心无大错,在这桩事情的布置上,他也就从善如流,顺从了阎兴的安排。
他们一行人马就这样,从绛邑西门入了城中,虽说阎行本无意大张旗鼓,但他们一行之中,歩骑人众,衣甲鲜明,都是精锐善战的虎贲之士,一进入城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仅原本驻守在西门内的一队士卒匆匆赶回县寺,而且原本稍有恢复往日景况的市井里闾,再一次变得冷清寥落起来,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还未听见军队的马蹄声,就已经连忙躲入小巷之中,连城中大姓的宅子前面,也是门可罗雀,变得格外的寂静。
“看来我等此番进城,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大了些,倒是惊吓到了城中不明所以的民众了。”
阎行在马上看着安静萧条的大街,心中也有些唏嘘,阎兴随同在前面,听到阎行的话,也转首说道:
“城中刚刚遭受变故,此番又有兵士进城,黔首自然难免惊惧,校尉爱民之心,兴亦知晓,只是校尉安危,攸关全军,不得不慎,惊扰民众之事,自可等事后,再慢慢消解。”
阎行点点头,看到街角小巷有人影一闪而没,也没有在意,而是转首向大牛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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