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长安吧。”
“听闻贾使君已经收复陇西、金城,兄长不去允吾?”
“不去了,长安还有许多事情,让正度替孤回去一趟吧。”
“哦。”阎琬低头应了一声,“那我下去准备了。”
“去吧。”
阎行挥手让阎琬退了下去,他一个人坐在大帐中,又让人召来了武威太守张既。
张既刚入帐参见,就听见了上首的骠骑将军的声音。
“德容,你将武威治理得很好,如果孤将河西交付到你手中,你是否能够把它像武威一样治理好?”
“既何德何能,能够担当此等重任。”
张既骤然听闻之下,心头也是一通狂跳,既有受宠若惊之感,也有来自其他方面的担忧。
身处河西的杨丰、赵鸿,可都是跟随骠骑将军已久的凉地旧人,有这两位在,他纵然称得上是霸府的后起之秀,在河西平叛过程中,处事也中规中矩、立有薄功,可骤登高位,此时的后来居上,对他而言却也未必是福。
张既下意识地想要推迟歉让,可他还没来得及将斟酌的言语说出口,就听见骠骑将军继续说道:
“孤知道你的担忧,孤会留下庞、鲍二将帮你,但不会让你的施政有诸多掣肘。关东多事,也需要大批人马。”
话都说到这里,张既也听明白了,他连忙再次下拜行礼。
“如此,臣领命!”
阎行点点头,继续说道:
“武威、张掖、酒泉三郡,张掖、居延二属国此次都遭受兵灾,其中尤以张掖郡、居延属国为甚,民众离散,田地荒芜,河西设立的牧苑也遭受了破坏,损失战马无数,更有数千士卒不幸埋骨于此,魂魄难归故乡。”
“但所幸叛乱已经平定,各郡重归安宁。孤先将荆棘的尖刺除去,就是要让你能够执鞭,尽心全力牧守河西,当一个爱民如子、教化胡汉的循吏。你接下来治理河西,仍旧是任重而道远。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君命!”
“好,你先退下吧。”
张既退下后,阎行在大帐中又召见了几个文武,随后他独自一人在帐中静坐了许久,等到日头西斜时,他没有再召见其他文武,而是起身出帐,前往见一个人。
一个身上多次受创的人。
···
当帐门帷幕被掀开时,一道残阳透入帐中,卧在榻上的马超听到动静,也不顾来人是谁,将身躯侧向帐壁,翻身牵动伤口时痛得他直皱眉头,可他还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入帐的阎行也没有出声,他坐在一张胡床上,看着马超雄健的虎背,默然不语。
“你本可以成为耿弇一样的人物,却偏偏要走邓奉的老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阎行终于开口,他声音低沉,也不知是惋惜,还是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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