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姓,无地可耕,无书可读,无牛可用,岂不痛苦?”
“陛下爱民如子,如此赤子之心,岂能被说三道四?”
卢封闻言,顿时噎住,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旁的拓峰道人笑道:
“巧取豪夺,从被抄没得世家手中获取书籍,刊印发布,通报天下,这与强盗何异?”
“贫道本是出家之人,不理世俗之事,可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陛下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刊印书籍,实乃大错特错!”
糜竺听罢沉默不语,他也知道皇帝陛下如此做,有些过分,不过他又能说什么呢?
毕竟,他可是外戚啊。
卢封缓过劲来,劝说道:
“我有一封书信,其中讲明利害,还请糜竺兄助我,呈送到陛下那里,你看如何?”
糜竺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也好,我帮你呈送!”
卢封点头笑道:“如此一来,善哉!”
拓峰道人三人辞行离开,出门一上马车,三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面色铁青。
“这糜家是铁了心,要和陛下站在一起了。”卢封无奈。
拓峰道人笑道:
“无妨,糜家是外戚,又是陛下信任之人,诸多商业都交给他打理,若是连他也背叛了陛下,恐怕陛下真的就山穷水尽了。”
“我们不需要管他如何,直接去下一家,这几天我们要将六部官员之中,地方豪强、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拜访一遍!”
卢封听罢,这才释然,抖擞精神,准备去下一家。
这一天,三人都在拜访官员,六部官员,被拜访了三家,都是海内有名气的大家。
卢植、蔡邕,无一不是海内有名的大儒,天下名士。
可这些官员,都拒绝了拓峰道人三人的说和,甚至卢植更是直言,反对陛下,就是反对他,他定斩不饶!
忙碌了一天,三人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悻悻的返回一处宅院,宅院门前挂着李府两个大字。
“可恶啊,陛下不死,我等世家大族、地方豪强危矣!”拓峰道人唉声叹气。
卢封也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场面出现了死寂,安静的只有呼吸声,这时候,走来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大笑:
“有什么忧愁的,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死随时有可能!”
这名男子,名叫李病,是司隶李家的家主,家中先祖,曾出现三位郡守,现有一族弟,在外地担任郡守。
“这话可不能乱说!”
拓峰道人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李病笑道:
“我可没乱说,只是合理猜测而已!”
“可有什么计划?”
“尚未准备完全,不过死士,还是有几个的!”
李冰笑道。
听到这话,三人都有些心头一突,暗叫一声李兵好大的胆子。
不过目前,除了暗杀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此时,都在犹豫着,要不要铤而走险。
糜竺在接待完拓峰道人三人之后,一直在处理事务,第二天清晨,他匆匆赶去皇宫,面见陛下。
见到刘宏之后,糜竺跪下来行礼,语气诚恳。
“陛下,臣有罪,要帮一群陛下的反对者,呈递一份劝谏书!”
“还请陛下一观,然后再责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