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会不会是邪道啊?
罗天阳内心中正经地问自己,又找出种种疑点,不停地说服自己,可最终仍觉得自己疑心病又犯了。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这个老头都是个普通人,只是性情古怪些,说的话似疯癫又让人觉得有些哲理性,于是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注意力从老头身上又转回到祠堂,透着邪气又充满祠堂,才是他如今最怀疑的对象,于是折身又走向后院,总期望能从那里发现点什么。
祠堂外传来看门老头的扫地声,后院则是静悄悄一片,怎么看都正常,没有一点阴气,不会让人觉得心悸,这才是大白天应该有的景象。
后堂内查得很彻底,罗天阳就在后院走起来,同样是用脚重蹬着走,还有用天残刀拍打墙壁,也同样没发现异常。
站在后院中央,罗天阳抬头瞧向屋顶,怔怔半晌,而后摇着头喃喃自语道:“那么多的阴气,难道能凭空消失?”
如果仅仅是一点点阴气,那还可以用符咒收起,或用自然风将其吹散,可这种堪比聚阴之地的浓厚阴气,罗天阳自认还无法将其完全收起或驱散,更何况对方还做得如此彻底。
他心里怎么想都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是金符道人。这种传说中的存在,是他今生的奋斗目标,但不认为别人能做到,毕竟他的奇遇就是传奇性的,不是一般人所能奢望。
想了许久,感觉头都快要胀破了,罗天阳摇头沉重一叹,飘身上了后堂屋顶,瞧一眼在祠堂外扫地的看门老头,见他扫地的姿势依然,动作同样,还是原来的那个老头。
这个老头,满身的怪里怪气,看似洒脱,实质怕死得很,一切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心里耻笑一声,罗天阳目光又回到祠堂内,除了前院外,里面的景象几乎一览无遗,跟四周景象非常搭配,不是那种另类的存在。
也就是说,祠堂是正常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对于之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罗天阳很想告诉自己是幻觉,或者说自己根本就处于梦中,可事实毕竟是事实,这里有强大的邪道出现过,而他强大到能令他无法发现,在他眼皮底里悄无声地耍了他一把。
耍就耍吧。
罗天阳内心苦涩地告诉自己,这种被人打脸又无从反击的感觉,的确非常不好,非常让人觉得憋屈,更让人觉得有心无力。
唉声叹气一声,抬头瞧瞧天色,见离傍晚也不远了,再要去古道那边查探,似乎时间也不够,于是他改变主意,决定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去。
直接从后堂屋顶飘身出祠堂,罗天阳一路往洪家湾镇上走去,他现在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下补充些灵力,然后再用晚餐。
夜色降临,结束修炼后,他匆匆用过晚餐,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靠在一堵土墙上,微闭双眼开始歇息,直到子时时分才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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